書房。
宮父坐在書桌旁邊的椅子上,低頭在桌上的紙上寫著什麼,見書房門被推開宮司銘進來,動作沒停的寫完之後才看坐在旁邊的宮司銘,起身泡茶倒進茶壺中。
宮司銘低頭,碎發遮住眼睛看不出情緒,他主動接過宮父手中的茶壺在茶杯中倒著,父子倆竟然一時間都沒有開口說話,最後還是宮父率先開口。
“你應該也了解到A市最近的變動了吧?”
宮司銘眯眼,語氣沒有一絲的變化淡道:“嗯,已經安排人時刻盯著。”
宮父拿起茶抿了一口語氣有些幽長道:“這天終究是要開始變了,我倒不是擔心我們宮家,司深還好目前始終還在我們宮家的庇護下,倒是你,獨立在外隨時要注意。”
想當初前輩在A市站穩腳的時候,也並非一時半會兒,後期經過多少事情誰又說的清。
宮父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問道:“莫家那孩子跟你現在又扯上瓜葛了?別忘記,你現在已經成家了,外頭那麼多人看著,你可別給我亂來,到時候丟了宮家的顏麵我可饒不了你。”
“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宮司銘也有些頭疼,如果不是顧忌莫老那一點情麵的話早就對莫曉菲動手。
偏偏莫曉菲也是抓住這點,才敢肆無忌憚的糾纏著宮司銘。
宮父點頭:“出去吧,我有點累了,去看看你母親。”說完也不理會宮司銘的表情,重新從屜子中拿出老花鏡戴上,在桌上的紙上寫著什麼,有一瞬間竟然能看見已經發白的鬢角。
但是即使這樣,畢竟是年輕時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威嚴依舊不減。
等宮司銘開到宮母房間的時候,宮母正在跟傅母說著什麼,見他挑眉道:“沁兒送禮去了。”
宮司銘腳步微頓,詫異道:“她能認識那些人?”說著為靳沁兒那個臉盲感到心疼。
沒等宮母回答,他就走出了房間。
宮母既欣慰的同時又感覺好不容易養大的兒子不屬於自己了:“傅姐你瞧瞧,這孩子知道疼媳婦了,結果有了媳婦就忘了娘。”
傅母安慰,倒是想著傅君栩也是時候結婚了,隻不過一直沒有看對眼的人。
靳沁兒按照宮母給的名單一一在大廳中尋找著準確的人,身後的服務員抱著的禮物時不時能引得一群人頻頻回望,基本上大廳所有的人都知道宮家的少奶奶在找人。
靳沁兒見著紙上標著的人有些犯難,皺著眉轉身聞著服務員道:“你在這裏工作多久了?”
“回少奶奶,今天剛來。”
靳沁兒想吐血,竟然一點餘地都不給她,這讓她怎麼找才好?聚會的人這麼多,偏偏還沒有指引,也不知道這群人是不是被專門吩咐過,隻要一聽到她詢問就閉口不答。
終於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她走近的時候才發現竟然是許久未見的傅君栩。
傅君栩正喝著酒等著自己母親回來,因為頭微低並沒有注意到靳沁兒來,直到視線被一道陰影遮住他才抬頭。
靳沁兒捏著手中的盒子心累道:“伯母有份禮物讓我送給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