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宮司銘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早早的便去了公司,等靳沁兒醒來的時候就見著他正坐在床頭邊,手中拿著一盒白色的藥片,棱角分明的五官微冷,讓人看不出神情,唯有深邃的眼眸裏泛著冷意,察覺到旁邊的人身體動了動,薄唇緊抿。
許久後,才將藥片扔在她旁邊淡道:“這是什麼?”
這樣的宮司銘在靳沁兒得印象中很少看到,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被他拚命的壓抑著,額角的青筋更是暴起,看著她的眼神夾雜著無盡的冷意跟複雜。
這盒藥片被靳沁兒看清楚後一愣,眼簾低垂手緊抓著被角沒有說話,見宮司銘起身後神情一慌下意識想拉住他,宮司銘被她一扯腳步微頓。
空氣一下子變得仿佛突然安靜下來,兩人都相顧無言。
“宮司銘,我不是故意想瞞著你。”
他們這個年紀要孩子還早,而也她不想讓孩子成為兩人中間的羈絆。
宮司銘轉身望著她深情很淡,半刻將她抓著自己衣袖的手扯開,沒有說話下了樓。
等靳沁兒再下樓的時候,宮司銘已經開車離開別墅,隻有管家在大廳忙碌的身影。
管家見她,想起剛剛宮司銘的吩咐連忙恭敬道:“少奶奶,二少說他這幾日可能會出差。”
出差?怕是給他們冷靜的時間吧。
這句話莫名在靳沁兒腦海中浮現,她看著管家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微歎氣:“好。”
來到工作室,她的心始終保持不了平靜,才發現原來宮司銘在她心目中已經站了這麼重要的位置,每每一想到他,左邊心髒的位置總會時不時的揪痛著。
“老板,你猜這是什麼?”冷玉飲不知道兩人發生的事情,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俯身上半身都差不多全部趴在靳沁兒的辦公桌上,手中拿著一張信封。
靳沁兒沒有回答,冷玉飲又重新問了一遍,她才像是回神愣愣的盯著冷玉飲道:“你剛剛在說什麼?不好意思我沒有聽見,能不能重新說一遍。”
冷玉飲撇了撇嘴有些詫異,將信封放在麵前的桌上後,輕輕捏著靳沁兒的臉往兩邊扯了扯,力度不大卻不輕,很快就在白皙的皮膚上浮現一片紅暈。
“老板,我感覺你今天貌似很不對勁誒。”不得不說,有時候冷玉飲的第六感真的很準。
“你說……要是你不小心惹了一個人生氣的話,你會怎麼辦?”
生在局中人,永遠看不清局外的事情。
冷玉飲犯難,雙手抵著下巴陷入沉思,先不說她有沒有惹人生氣,最主要的是壓根就沒有人跟你生氣,老遠來到A市,知心的朋友也就工作室這幾個。
對於這個問題,她隻能說沒吃過豬肉但是好歹也見過豬跑:“我覺得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會做些讓他開心的事,也就是討好他的事情。”突的像是想到什麼,拍手驚訝,“該不會是你惹到宮總了吧。”
“嗯……”那盒避孕藥,靳沁兒本來就沒有想好該怎麼跟宮司銘說,沒想到計劃遠遠改不上變化,還沒有開口事情就被率先發現,偏偏到了解釋的時候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