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回到別墅的靳沁兒輾轉反側,閉眼睜眼都是宮司銘將莫曉菲攬入懷中的畫麵,以至於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眼皮底下的黑眼圈很濃鬱很深,整個人本來精致的麵容上都添了一份疲倦,顯得特別蒼白無力。
她下樓時,管家並不在大廳而是在後院中打理著花花草草,加上今天又是周末的原因,所以整個別墅都空空蕩蕩。
在別墅呆坐這心中始終平靜不下來,最後她幹脆收拾下東西就起身離開了別墅,跟剛回到大廳的管家正好撞麵。
見她行色匆匆,管家有些不明所以,最後微歎口氣提著手中的花灑進門關上門,剛關上門座機就發出一陣鈴聲。
……
遊蕩在外邊的靳沁兒始終有些漫無目的,坐在街頭上的石椅上望著來來往往的行人,黑又長的睫毛扇了扇,就在這時旁邊的小孩突的對旁邊的父親指著她,手指還含在嘴中含糊不清道:“爸爸,你看這位姐姐像不像我們家樓下的流浪漢?”
父親望了眼這邊,連忙扯了扯自己身邊不安分的孩子道:“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說著拉著他連忙離開。
聽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靳沁兒心底一陣發酸,眼眶裏輾轉轉了許久的淚水到底是沒有忍住的順著眼角滑下,將腿曲折的放在石椅上,雙手環膝頭埋在空隙之間。
原來……她現在這副狼狽的模樣,並不是隻有自己能感受到,為什麼,宮司銘你要這樣對我。
越想心中越難受,最後幹脆趁著早晨人還算少的時候,輕聲放縱自己哭出了聲。
來來往往的行人時不時抬頭往這邊看過來,最後都當做視而不見的快速離開。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徒然一陣腳步聲在石椅旁邊停下,伴隨著的還有特別熟悉的女聲:“沁兒?”
方芸從懷疑到現在親眼所見依舊還是不敢置信,在她的印象中,靳沁兒已經被宮司銘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但是這一刻卻明顯她是一副委屈的模樣,怎麼想都不可能會出現自己好友身上。
但是事實告訴她,她沒有看錯,這真的就是自己一直無比熟悉的好友,那副低泣著讓人忍不住想憐惜的模樣,纖細單薄的身上隻穿了件襯衣,長發遮在臉頰兩邊遮住眼底的情緒,但是身體卻劇烈的顫動著。
靳沁兒抬頭,臉上還掛著沒有幹下去的淚跡,見是許久未見的方芸,神情微微恍惚,眼簾低垂稍稍嘶啞著嗓子道:“小芸,你怎麼會在這裏?我……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
不然怎麼會比不上一個曾經傷害過宮司銘的莫曉菲。
都說顏受之於父母之身,以前她從沒有在乎過,這一刻卻無比的希望自己能擁有更好的容顏。
但是她卻忽略了,外在的顏並不重要,最重要的內在美。
方芸這一刻說不上是什麼心情,那叫一個惱,想起宮司銘口口聲聲說的會疼愛自己好友,結果現在都做了什麼,當下情緒湧上心頭,在旁邊的石椅上坐下,拉過靳沁兒的胳膊讓其麵對著自己,冷聲道:“宮司銘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