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林慕弦的床邊兩人一時間相顧無言,床頭還擺放著林家家主剛剛送過來的水果跟禮品,光是這樣看來感覺完全不像一對父子應該相處的行為,完全跟之前宴會上的態度形成鮮明對比。
見她望著床頭的水果林慕弦的薄唇緊抿著,端正的五官上有著少許的變化,然後就在靳沁兒措不及防的目光下,就將手背上還紮著的吊針給拔掉扔在一邊,整個人也有著要下地的架勢。
“你這是做什麼,不是,我剛來看你你就做出這麼驚人的動作。”
扶住踉蹌下地的林莫弦,靳沁兒依舊久久沒有緩過神來,重重拍著胸脯臉上全是驚慌。
林慕弦推開她的手艱難的手撐在床邊踉蹌的站著,視線一凝緊盯著房門許久放鬆警惕低沉道:“將我放在廁所洗漱台下麵的東西拿過來,趕緊的。”
完全不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靳沁兒猶豫的望了他最後還是快速往他說的地方找去,最終找洗漱台下麵的最角落發現了一張已經開始泛著黃的紙張,更明顯的是上麵竟然有著幾個一眼就能望出來的煙頭灼傷的破洞。
回到林慕弦身邊,靳沁兒內心是止不住的驚訝道:“這是……”
“翻開看看。”
翻來紙張後,裏麵赫然一張張官司名單全部豎立在其中,甚至還包括一些犯罪人的肇事緣由,越往下看她內心就越發的震撼,如果非要說的話,可能A市不少有權有勢的有錢人大概都在中間。
“他也想要這份名單,所以一直偽裝成仁慈的模樣企圖能混淆我的認知,就為了最後能將這份資料拿到手。”林慕弦依靠在床邊,手緩緩摸向心髒的位置,麵容上是毫不掩飾的冷意。
林家家主千算萬算怎麼都想不到,他一直覺得會被林慕弦藏在隱秘地方的東西,其實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他……是指林叔叔。”收回目光,靳沁兒還是止不住的驚訝,覺得手中的這張紙特別灼熱。
林慕弦唇角泛起一抹冷笑,嗤笑一聲帶著無盡的諷刺道:“你想的沒錯,偏偏就是他這種看似岸貌道然的君子。”
“為什麼。”這是靳沁兒最無法理解的理由,任誰都無法相信父親為了這樣東西對自己唯一的獨子下手。
“因為他跟所有人一樣都有野心,找到這樣東西他就可以向上頭交代,到時候等待他的就是升官發財。”
但是他也忽略了一點,免不了上頭的人是為了堵住悠悠之口將知情人趕盡殺絕。
想到這,林慕弦眼裏閃過一絲諷刺,卻也在一瞬間頭徒然很劇烈的痛疼,疼的他視線都開始一片模糊,失控的雙手抱住腦袋他癱倒在床邊,手上的青筋瞬間暴起在白皙的皮膚中特別駭人。
靳沁兒緊張盯著他的舉動,連忙將紙張扔在床上過來擔憂道:“你頭是不是又開始疼了。”他剛做完手術這些後遺症就很正常的,尤其是麵前的男人一看就是沒有怎麼休息過的。
林慕弦抓住她的手道:“拿上這張紙跟我出去。”
“可是這樣你會不會有事,你的身體受不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