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弦餘光瞥見他伸手朝腰間要做出拔槍的動作,眼神一暗就按住他的手沉聲道:“先按計劃行事。”
顧臨淵緊皺著眉頭,但是到底什麼都沒有說的就重新快步跟著他往門口走去,隻是做出的動作一直都是在後麵防守,細看的話就會發現是經過一定訓練才會有的冷靜,甚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完全少了之前的衝動。
按計劃行事?這句話引得靳沁兒望向他們,隱隱約約猜測其實這一切兩人早就料到。
“晚點再說。”林慕弦眼神閃爍著不敢與她對視,畢竟是利用了她跟自己之間的情分騙了她。
重要關頭,靳沁兒沒必要為這些小事起分歧,點了點頭跑出醫院,身後是一群追著他們的保鏢跟保安,麵色凶神惡煞。
本以為出了醫院就能迅速找到出路,結果沒想到的是結果林家家主早就派人在門口蹲守著他們,個個手持武器。
“別動。”
“放下武器。”
“林少,林總說隻要你將東西交出來,你們之間的父子之情還能繼續延續。”
“讓他做夢。”林慕弦冷笑,睥睨盯著他一眼,眼神裏帶著無盡的冷意,就像寒冰製成的利劍一樣,分分鍾都可以殺死人。
這不是他第一次找這些東西,但是卻第一次跟家中進行對峙,有時候,很多東西在第一次失去之後,之後都隻會變得支離破碎,就像你見過打碎的鏡子還有破鏡重圓的景象麼。
領頭的保鏢臉色變得難看,手抓著槍的力度都可以看出力度過大所以導致青筋暴起,他咬著牙道:“林少,如果你還再這樣執迷不悟下去,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隨你。”
顧臨淵唇角微不可見的勾起一抹弧度,用肩膀撞了撞泛著冷色的林慕弦調侃道:“看來你這林少做的也不怎麼樣,要不跟我一起浪跡天涯算了。”
部隊的生活雖然說苦了點,但是個個兄弟都是血氣方剛有血有肉的漢子,像這種事情怎麼說也是不存在的。
此時的太陽剛剛落山,天邊的晚霞就像落幕的黃昏帶著無盡的朦朧,乍一看很美卻遠的很虛幻。
站在兩人身後的靳沁兒被他們刻意遮住身影,現在可以說是前有虎後有狼,之前追著他們的那一群人已經抵達身後。
畢竟林慕弦是林家家主的獨子,就算他吩咐不客氣這群保鏢還是不敢輕易的就動手。
就在場麵僵持不下的時候,林家家主的專用車行駛到醫院門口,很快他微微佝僂著身子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與上次宴會見到的不同,這次他是真的蒼老了不少,見林慕弦好好的站在麵前,修長挺拔的身影比自己高出一個頭他眼神有些恍惚,手拄著一根拐杖扶著助理的手站的筆直,語氣有些語重深長道:“慕弦,你從小到大一向都是父親的驕傲怎麼這次就這麼不懂事的讓我失望呢。”
林慕弦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望著林家家主麵露諷刺道:“讓你失望的從來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如果不是他野心重的話,現在說不定也許就不是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