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壓低帶著嫵媚的嗓音一開口,頓時讓還在注視前方開車的賀寂毛骨悚然,不動聲色轉動著手底下的方向盤佯裝淡定道:“莫小姐這話說的,如果賀某沒記錯的話,我們前陣子才見過的。”
聯絡關係這套賀寂可不吃,就算你是天王老子在他麵前都不管用。
莫曉菲一噎似乎沒想到他這麼不給自己麵子,思及此處特別鬱悶的將頭靠在椅背上假寐著,但是豎起的雙耳卻清晰的暴露著她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著後排的動作,高跟的鞋被她紮根踩在車毯上,整個人散發著淡然的氣息。
雖然現在的莫曉菲全身仍然是髒兮兮的,舉足之間都能望見她身上青紅一片的紅痕。
哪怕身為旁觀者的賀寂也不得不配合她高明的手段,不然怎麼可能一次又一次讓有潔癖的宮司銘接受她的接近。
想到這,他不免忍不住往後視鏡看去,那裏照出現在後排的景象,尤其是靳沁兒拉遠的距離特別清晰明顯。
就這樣回去別墅的途中,車裏一直保持著沉默不語,就連空氣中都透著壓抑的氛圍。
好不容易到達別墅,幾乎是在車剛剛停穩的同時後排的門就被靳沁兒率先打開,沒有等宮司銘拉住她就往別墅裏麵走去,遠遠望去背影十分孤傲,但又給人一種隨時都會隨風散去的錯覺。
宮司銘是生怕她消失的那種,內心莫名就升起一抹恐慌,很快侵襲心頭,幾乎是下一瞬間的事情就拔腿想追上她的步伐,結果莫曉菲還湊巧的在此時好像故意的開口。
“司銘哥……我住哪裏。”
“除了主臥,其他客房你挑選。”沒有猶豫的,宮司銘不耐煩回到,眉目之間已經多了很多不一樣的東西。
莫曉菲咬唇小心翼翼的望著他,神情有些苦澀道:“我就住以前那間房間不好嗎?”那間房間以前是宮司銘為了專門表明他對自己的照顧,刻意讓人在別墅打造的一間臥室,從始至終也隻有她能進去住而已。
“現在是雜物間。”宮司銘抿著唇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餘光瞥見靳沁兒漸漸消失不見的身影越發的暴躁。
莫曉菲不敢置信的盯著他,什麼叫現在是雜物間,這是不是間接的意味著自己在他心中的身份地位。
明明之前,他從來不會這樣對自己,為什麼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她甚至懷疑從頭到尾宮司銘有沒有愛過自己,不然怎麼可能會說放手就放手。
其實要說愛的話,分很多種,中間就有種喜歡,喜歡之下還有好感,當初的宮司銘對她就是喜歡,隻不過在一次次的失望之後,漸漸喜歡也會被有恃無恐的行為給磨滅,最後慢慢的消失不見。
畢竟不是所有人對你好,你都能夠完全的當做理所應當,更不是所有願意付出的人都不希望能夠得到回報。
這些作為被從小捧到大的小公主自然很難明白,她隻知道原本有什麼是屬於自己的東西漸漸開始不屬於自己,從來不會將這些錯誤的源頭扯到自己身上,隻知道一味的怨恨別人收回的所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