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已經打過電話了。”
賀寂犯難,對於哭的梨花帶雨的靳沁兒到底有些不忍心,也不知道自家老板是怎麼狠下心對她的。
就在見不過想將真相脫口而出的時候,胳膊猛的被沈蕭一推,“你擋著我的道了。”
“沈蕭,你別走把話說清楚。”
話是這麼說著,賀寂巴不得趕緊避難去,生怕自己在這裏會暴露什麼,他可不想回到那些什麼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去。
裏麵專注於宮司銘情況的靳沁兒的絲毫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就連為什麼明明槍傷應該在腿上變成腹部也沒有追究。
“宮司銘……你說過要帶我去看海的,還說過要保護我一輩子。”
“如果你還記得的話,一定要堅持住。”
“或許在你之後,再也不會有另一個這麼好的你再對我這麼好。”
幾乎是將心都挖了出來,靳沁兒把平時壓在心底不敢說出來的話,全部盡數的吐了出來。
在她沒注意的地方,宮司銘的手顫抖了幾下。
宮司銘假裝剛醒咳嗽了下,艱難疼痛裝作中槍般難受睜眼道:“你哭了。”
“你、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幾乎是喜極而泣,扶著他的手都止不住的顫抖著,精致的麵容上一片慘白,紅唇在不知不覺間變得蒼白。
宮司銘捂住還在“流血”的腹部,艱難坐起身幫她擦掉眼淚,心疼道,“別哭,我心疼。”
靳沁兒伸手一拳輕柔的打在他的肩膀上,哭著後怕道:“你嚇死我了。”
“咳,疼。”
“救護車馬上就來。”小心翼翼扶住他的身體,靳沁兒的眼淚又是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宮司銘眼神一暗,飛快閃過一絲心虛,握住她的手在唇間輕吻了下,就像根羽毛飄蕩在手背上。
救護車還是在賀寂出去的時候,糾結的撥通了電話。
很快,就行駛了過來。
隨行的護士想將他扶起扶到救護車上,結果被他陰冷的眼神一盯瞬間不敢有其他的動作,最後還是靳沁兒將他給扶上的救護車。
坐在救護車上,靳沁兒躲避著護士投過來羨慕的眼神,白了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宮司銘,似報複性的將手放在他的腹部上。
輕輕一按,“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完全不知道她心思的宮司銘,被蒙在鼓中冷眸淡定道:“不疼。”
又輕輕一按,“難道你就不感覺疼。”
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受傷者的宮司銘猛的呲牙,假裝自己深受重傷捂著腹部道:“疼,特別疼。”
旁邊的護士看不過去,插嘴道:“男子漢大丈夫,疼不知道忍著點,都說流血流汗不流淚。”
大姐,就不勞煩你插嘴。
救護車到醫院的時候,通道很快就被醫用人員給疏散開,沒有停留的,宮司銘被推進手術室。
手術室門外,賀寂還是幾次欲言又止,考慮他是不是該坦白從嚴抗拒從寬。
“賀助,你說宮司銘他會不會有事,都是我的錯。”
突然被點到名,賀寂一愣尷尬的連忙應道:“宮總吉人自有天相,少奶奶也不要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