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就在距離陸府一條街的地方,是意大利人開的,白色的精致小圓桌,上麵擺著新鮮的花束,還有彌漫的濃鬱咖啡味,是容城再時髦不過的地方了。
等了一個小時,她們連曹玉珍的影子都見到。
柳水蓮著急的看著門口,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倒是沐綿,氣定神閑的看著窗外的風景,眼中一點急切的神色都沒有。
又過了半個小時,咖啡廳門口終於出現了一道熟悉的影子。
陸時修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正十分紳士的給曹玉珍開門,是沐綿從來沒有見過的紳士做派。
曹玉珍穿的是銀白色定製長裙,配著皮鞋,簡潔精致的打扮與柳水蓮一對比,強了不知道多少。
“陸夫人,幾個月前的舞會我們曾經見過麵的。”柳水蓮激動的站起來迎接,看到陸時修也來了,眼睛都亮了。
沐綿也隨著一起站起來,但隻裝作害羞的樣子,一句話都不說。
曹玉珍的神色從柳水蓮掃到沐綿身上,長輩打扮豔麗,小輩寒酸,怎麼看都是不倫不類。
“是嗎,我忘記了。”曹玉珍坐下來,已經是十分給麵子了,聲音自然而然的有些不耐煩。
柳水蓮自然是陪著笑臉:“陸夫人每天見到人太多了,忘記了也正常。”
“說起舞會,我的大女兒最會跳舞了,華爾茲和泰戈爾都跳的很好,在學校裏念書也都是第一名。”
沐綿看著自己伯母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堆,已經等不及推銷自家女兒的急切樣子,心中隻覺得好笑。
要她是曹玉珍,也看不上這樣的親家。
“母親,我想和沐小姐單獨聊一聊。”陸時修開口說道,隻是語氣依舊冰冷,根本沒有給任何人臉麵。
曹玉珍非常不開心,想了想,卻還是答應了:“也好,我和沐太太閑談,你們晚輩一定覺得無趣。”
他們兩之間能有什麼好說的?
沐綿心中就算是極其不願意,但還是乖巧的起身了,倒是柳水蓮看著沐綿跟陸時修私下接觸,眼睛都直了。
沐綿跟在陸時修身後,隻覺得沒有看到大伯母的臉色很是遺憾。
這樣的咖啡廳,因為太過於奢華的原因,也就零零散散的幾桌。
陸時修隨便挑了一個桌子坐下來,看著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沐綿,隻覺得十分煩躁。
“我的玉佩在哪?”他開口質問,不帶一絲一毫感情。
沐綿眨巴著眼睛,再抬頭眼睛都濕漉漉的:“我……我不知道少帥在說什麼。”
陸時修冷笑一聲,就這樣冷冰冰的看著沐綿,掏出一把槍扔在桌上:“我不想問第二遍,我的懷表,到底在哪裏?”
沐綿依舊是之前的神情態度,要哭了一樣:“我不知道。”
陸時修瞪她:“你的演技,著實精湛。隻是可惜,在我麵前裝模作樣,是不是膽子太大了!”
他的玉佩分明就是昨晚麵前這個女人順走的,他之前真是小看她了,一副柔弱樣子,天知道這副樣子底下,到底藏著怎樣的麵目。
沐綿怎會被嚇到,歪了歪腦袋,衝他微微一笑:“陸少帥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