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蘇辰月逐漸變白的臉色，緩慢地開口問道：“那你告訴我，這些應該怎麼解釋？”
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那照片上的女主角依舊是黎之稚，不過對麵的人，卻變成了蘇辰月。
他們坐在同一個車裏麵，黎之稚似乎正在和蘇辰月說著什麼，他的眉微微擰著，湊在黎之稚的耳邊，其餘的幾張，無一不是他們兩個親密的動作，看上去就好像一對真正的情侶。
蘇辰月咬緊了後槽牙，死死的盯著桌子上的那些照片，像是要把它們看穿一樣。
這是那天黎之稚從蘇杭公司裏麵打探消息之後，他們在車裏的時候。
當時沒有注意，沒想到竟然被人給拍了下來，明明正常說話的動作，在照片上都顯得曖昧無比，讓人不得不好奇地去猜測他們之間的關係。
可是……
蘇辰月的喉結動了動，嘴唇蠕動了半響，他想要反駁，想要解釋，可是喉嚨裏就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一樣，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
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
林文文看著他這副吃癟的表情，就明白了剛才蘇杭問他那些話的意思。
主公司和分公司，資源，合作，情報，這些消息都是互通的。
凡是主公司的一切流轉，在分公司都會留著備份。
林文文猜都能猜的到，剛才蘇辰月胸有成竹說那些話的時候，心裏一定確定蘇杭無力反駁，所以才說的那麼肯定。
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因為剛才他說的過於肯定，所以這些照片他更加沒有辦法解釋。
如果說這些隻是普通的交流，他們隻是朋友，那麼就相當於幫蘇杭解釋了一切，推翻了他剛才所有的話。
蘇辰月站在那裏，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硬是憋著一句話也沒說。
但是蘇杭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他曲起手指，輕敲著大理石的桌麵，發出格外清脆的聲響，“按照剛才你的說法，那麼也就說明，你也有這個泄露計劃的嫌疑。”
“蘇杭，你……”蘇辰月的眼神凶惡的簡直是想要吃人，但是偏偏又無可奈何。
蘇杭就像是沒看見一樣，“先拋下這些不談，我還想問問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他的話音剛落，就轉頭看了一眼林文文。
林文文的注意力一直在他的身上，所以反應很快，立即明白了蘇杭的意思。
她從包裏拿出了事先就整理好的報表，清了清嗓子，“分公司營業額從三月份開始一直呈下降趨勢，前幾個月沒有任何利潤可言，這幾月份甚至每個月額外多出了很多虧損。”
“從你管理分公司到現在，公司沒有增加一分收益。”
蘇杭的眼裏帶著幾分涼意，滿是嚴肅，“如果你不想再擔任這個職位，我可以考慮幫你換一個。”
“不行！”
蘇辰月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開口。
如果他連分公司都不在了，那麼離蘇杭的距離就會越來越遠，到了那個時候，想要扳倒他簡直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