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的雙目通紅，半天說不出話，最後隻得連連點頭，“好，好你個蘇杭！”
“我早就告訴過你。”蘇杭也站了起來，把他的手臂一把甩開，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領，“做事不要太絕，從你在國外時想要我們的命開始，就注定了有這一天。”
蘇杭說著，輕拍了幾下手，“我還有個大禮要送給你。”
話音剛落，門外就進來了幾個警察。
蘇辰月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眸子裏無邊無際的憤怒裏麵瞬間夾雜了些許恐懼，“你想幹什麼？”
“做過的事，總要付出代價。”
蘇杭從口袋裏麵拿出來了個錄音筆，慢悠悠地打開。
一瞬間，蘇辰月和另一個人對話聲就傳了過來。
先是他的，“你確定這藥可以讓人不會醒？”
“我當然確定，如果沒有解藥，那就隻能躺一輩子。”
“他該不會死吧？”
“絕對不會，成半植物人而已。”
後麵的，已經沒有必要再聽下去了。
蘇辰月麵色發白的靠在那裏，還想再掙紮一番，“你不能這樣對我，要是爺爺知道了，你的下場也不會比我好！”
蘇杭看著他，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
那些警察走到了蘇辰月麵前，掏出了證件，“請跟我們走一趟吧，配合調查。”
事到如今，蘇辰月雖然不甘心，但是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在被帶走之前，他什麼也沒有再說，隻是看了蘇杭一眼。
林文文注意到這個眼神，後背就有些發涼。
裏麵的恨意實在是可怕，仿佛要把人千刀萬剮。
他們前腳剛離開，後腳蘇杭就朝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林文文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緊緊地抱在了懷裏。
她抿了抿唇，這麼久以來的各種情緒混雜在一起，全部都化為了委屈。
林文文佯裝慍怒，輕錘了一下他的胸口，“蘇杭，你知不知道，你要嚇死我了！”
就在昨天，她還在時時刻刻想著今天應該如何交代，內心忐忑不安，實在是折磨無比。
“告訴我，你怎麼發現的？”蘇杭抱著她，帶著幾分貪戀。
林文文靠在他的懷裏，“昨天打雷時你抱著我，我其實就感覺到了。”
她想起昨晚蘇杭的語氣和神色，那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
如果蘇杭真的沒有恢複，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本來當時隻是猜測而已，所以為了驗證這一點，她當時是裝睡的。
“真聰明。”蘇杭親了親她的嘴角，“那我跟你說的話，都聽到了？”
林文文點頭，蹭了蹭他的胸口。
她閉上眼睛，蘇杭的話仿佛還在耳邊回蕩。
光線昏暗的臥室裏，林文文幾乎是強忍著想要坐起來質問他的衝動，隻能聽他說，“文文，明天就這一切就都結束了。”
“等事情都辦完，我再好好和你解釋。”
“晚安，我愛你。”
說完，額頭上就印下了輕輕淺淺的一個吻。
這些話本來是蘇杭看她因為這些事情擔憂無比，所以臨時起意。
沒想到，都被她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