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文鼓起勇氣抬頭,卻意料之外地看到了張熟悉的臉。
盡管如此,她的緊張仍舊沒有緩解半分。
蘇辰月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稍微有些無奈,“林文文,這才多久沒見,你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還真叫人難過。”
雖然什麼說,但他始終麵無表情。
這種情況下,越是這種神色,就越是叫人害怕。
林文文幾乎在恐懼的邊緣瀕臨崩潰,那段揮之不去的記憶摧殘著她的神誌,她什麼可能都想過了,甚至覺得這都是蘇辰月在背後作怪,他們或許是同伴也說不定,誰知道呢?
她坐在那裏,渾身都緊繃著,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原來人在這種危急關頭,是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的。
林文文想尖叫,想要逃出這裏,想拿起手機聽到蘇杭的聲音,但是她什麼也沒有做,隻是坐著,像塊沒有知覺的木頭。
仿佛是察覺到了什麼,蘇辰月坐的稍微離她遠了些,看起來心情不怎麼好,“你不用害怕,我不是專程來找你的。”
其實這是實話。
他就是來醫院見個故人,而後聽到有兩個小護士在談論剛才看到的絕世容顏,好巧不巧,立刻就聽出描述的就是蘇杭。
蘇杭能在醫院完好無損的出去,那受傷的就肯定另有其人。
於是,他就鬼使神差地去跟前台打聽了林文文的名字,順便多問了兩句,那小護士就全說了,什麼她傷的很重,什麼都是被人打的之類,越聽他就越是煩躁。
等找打病房之後,發現她正在睡覺。
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蘇辰月竟然就這麼坐著,硬是等到了她睡醒。
林文文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確切地說,是回答不了。
她太緊張了,喉嚨裏就仿佛被人塞了團棉花,連字音都發不出來。
周圍很是安靜,蘇辰月蹙著眉頭,又往後坐了點,“我來這裏就是想知道,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你應該認識周一辰,是他的人嗎。”
最後的話裏,藏著些不易察覺的怒火。
聞言,林文文就像是瞬間回了神,既然他這麼問,那就說明他完全不知道這件事,而且看樣子也不像是在撒謊。
但是她有些沒有聽懂蘇辰月的意思。
據之前的種種行為來看,蘇辰月和周一辰,怎麼看都是狼狽為奸,不可分割的二人組,現在這麼問,難不成是中間出了矛盾?
林文文不知道,她也沒有太大興趣。
見她仍舊不回答,蘇辰月顯得有些煩躁,“問你話呢,沒聽到嗎?”
病房偌大無比,蘇杭現在也不在,林文文不太想再惹上麻煩,畢竟之前蘇辰月帶給她的心理陰影也不少,於是才解釋道,“是兩個,你不認識的人。”
聽了這話,蘇辰月輕哼著,帶著些不屑,“現在不認識,不過你說了之後我就認識了,竟然敢把你打成這樣,這幫小兔崽子還真是活膩了!”
他很少罵人,此刻也是真的急了。
林文文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