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已經過去了。
時光不可能倒流，她也慶幸遇到了蘇杭。
這句話就像是導火索，瞬間就將蘇辰月點燃。
他最痛恨的，就是別人說他不如蘇杭。
林文文也意識到說錯了話，不禁防備地靠在了身後的牆上，目光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人，生怕他突然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蘇辰月低著頭，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垂在身側的手臂緊握成拳，字句中都藏著怒意，“既然他什麼都比我好，那為什麼可以對傷害你的人無動無衷，那點小傷到底算什麼意思？連撓癢癢都算不上！”
這話說完，林文文猛地愣在了原地。
她想起來了之前淩安安的話，困擾著她的謎題終於在此刻有了答案。
林文文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當時在醫院她迫於恐懼也跟蘇辰月說了這件事。
雖然簡略，但也足夠清晰。
所有的事情都在眼前活躍了起來，串成了流暢的記憶。
不知道是不是空調的原因，林文文隻覺得渾身發冷，連嗓音都有些顫抖，“你把她們怎麼樣了？”
“也沒怎麼樣。”
蘇辰月邊說，邊朝著她逼近，“隻是給了她們點教訓，不是喜歡打嗎？那我就讓她們打到頭破血流，人類還真是有趣，自相殘殺的時候絲毫不顧及任何所謂的姐妹情意。”
他嘖嘖地感歎著，“我還有視頻呢，你要不要親眼看看？”
林文文隻覺得有些呼吸困難，她想象不出那個畫麵，耳邊就是惡魔的低喃，讓她的身體都開始歸從於原始的恐懼，不住地戰栗著。
蘇辰月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手臂攬住了她的肩膀，“別害怕，我不會那麼對你的，誰讓她們先欺負你的，都是活該。”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語調格外溫柔，好像這些都是理所當然。
林文文深吸了口氣，猛地把他推開，“你瘋了。”
“我是瘋了。”蘇辰月站在她的對麵，看著她的目光之中帶著股眷戀，“我快要被那對你的執念給逼瘋了，文文，這些日子以來，我都好想你。”
聽著他的話，林文文隻覺得毛骨悚然。
休息室的溫度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低，她汗毛倒豎，不顧一切地就往門口的方向衝，實在是受不了這種被恐懼束縛的壓抑感。
蘇辰月看著她的背影，猛地伸手將她給拉到了懷裏，毫不猶豫地緊緊抱住，“離開蘇杭吧，我會對你好的，就像是以前那樣，文文，能不能不要再拒絕我了。”
自從離開醫院的那天起，他無時無刻都在思念著林文文。
那晚他們坐著平靜說話的樣子讓蘇辰月產生了種錯覺，似乎什麼都沒有變過，盡管時過境遷，但她還是那個林文文。
仿佛隻要重新在一起，就能夠回溯到那段甜蜜的時光。
林文文拚命掙紮著，恐懼到了頂點，“你放開我！就算我現在身邊沒有蘇杭，也絕對不可能再跟你有任何瓜葛，過去的事情就是過去了，再也不可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