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清趴在那裏哀嚎著，沒個半天起不來。
林文文是經曆過那種疼痛的，所以有些感同身受。
周寒衍看著蘇杭，那漠然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淡笑，“本來還想看你打架。”
這話簡直是天方夜譚。
剛才就算周寒衍不出現，蘇杭也不會動手，良好的教養不允許他這麼做。
況且，林文文能夠看得出來，他是故意激怒吳昊清的。
應該是知道周寒衍在附近，所以才這麼做。
蘇杭並沒有理會他的話，伸手從林文文的口袋裏拿出了那張支票，修長的手指微微用力，紙張頃刻間就變成了碎片，緩緩掉落在吳昊清的麵前，就像是他破碎的自尊那般。
先動手被打敗，向來都是大家口中笑料的談資。
如果不打算贏，或者沒有贏的打算，那就保持理智，否則就是個十足的笑話，林文文歎了口氣，他估計也沒用想到蘇杭會平白叫來個幫手，而且實力還這麼強。
吳昊清捏緊了地上飄落的碎片，眼裏蒙上了層血色。
蘇杭就在他麵前蹲下，盡量跟他縮短距離，背挺的很直，“我收購吳氏的時候，公司基本上已經空了。”
準確地說，這是他少見的虧本。
這種公司要來也沒這麼用，一切都要重新運營。
吳昊清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渾身都軟了下去，眼睛裏灰敗無光。
林文文明晃晃地從裏麵看出了兩個字，“絕望。”
說完之後，蘇杭就起身站了起來。
旁邊圍了不少喜歡看熱鬧的人，大多都明白他們的身份，所以全程都很安靜，沒有人敢插手這件事，生怕不小心就會惹上麻煩。
蘇杭整理了兩下微皺的衣服，冷聲開口，“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走漏了任何風聲。”
話音剛落，就毫不猶豫地拉著她離開。
林文文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背影，不禁揚起了抹笑意。
蘇杭即便看起來不近人情，但是做的事情卻比誰都溫暖。
這件事就算傳出去也對他們沒有什麼影響，沒準還能增加些知名度，可對吳昊清就不一樣了，估計隨著大家的每次提起，都會想起這段揮之不去的陰影。
這樣隻會將他內心的仇恨放大。
可是估計有了這個教訓之後，沒準吳昊清也能明白其中做事的道理。
有些事情不是隻要動用蠻力就能解決的。
不過，林文文還是有很多事情想不通。
蘇杭帶著她隨便找了個咖啡館坐下，周寒衍也跟著。
他們在角落的位置，周圍很安靜，放著比較舒緩的輕音樂，並沒有什麼人。
周寒衍端起咖啡喝了幾口，苦的直皺眉，“蘇杭，這些人我和秦肖都已經排查過了，並沒有什麼異常，那個張雨卓前些天也來過這裏，應該就隻是湊巧碰到了而已。”
蘇杭點頭，“確定嗎？”
周寒衍想也不想就回答道，“當然確定，秦肖辦事可就沒有漏網之魚。”
話音剛落，他就察覺到了不對。
沒有漏網之魚，那剛才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