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挑眉，不著痕跡地看了眼林文文。
雖然是在害羞，但是那亮晶晶的雙眸卻透露著幾分遮掩不住的開心。
不知道什麼時候，蘇杭發現，她似乎特別喜歡聽這種情話。
隻要說了，不管是什麼時候林文文都會紅著臉低頭，那副靦腆而又偷偷快樂的樣子，就像是偷藏糖果被發現的小朋友，格外可愛。
所以他是故意的。
這些林文文都不知道，蘇杭也不打算說出來。
在咖啡館坐了會兒，他們就徑直回了酒店。
大概是昨晚太過於激烈的原因，所以林文文的身體還沒有完全休息過來，稍微動兩下就累的不行，渾身的骨頭跟快要散架了似的，特別是大腿根部，走路的時候不斷抽搐著，存在感尤其強烈。
她趴在榻榻米上不想動彈，隨便抱了個蒲團在懷裏。
等蘇杭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林文文用這個姿勢已經睡了過去。
他俯身將她抱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
朦朧之中，林文文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輕拍著蘇杭的手背抗議。
蘇杭順勢抓住了那隻不安分的小手，而後就躺在了她的身邊。
窗外的天空逐漸暗了下來，大約是半夜的時候，就開始毫無預兆地下起了瓢潑大雨，伴隨著滾滾驚雷，震懾著這世間萬物。
林文文迷迷糊糊地掀開了眼睛，耳邊的聲響逐漸清晰了起來。
她揉了幾下酸疼的眼睛，轉身就朝蘇杭的懷裏鑽。
蘇杭也睡意濃厚，閉著眼睛捂住了她的耳朵，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就像是哄小孩子那般，低低地念叨著，“不怕了，文文乖。”
聽了這話，林文文禁不住噗嗤一笑。
之前她怎麼沒有發現，蘇杭在安慰她的時候會說這句話。
就像是個老父親似的。
蘇杭被她的聲音徹底吵醒了，垂著眼睛有些不悅地把她按在懷裏，知道她為什麼在笑，“不許笑。”
“這話你是從哪裏學的？”林文文聽著耳邊近在咫尺的心跳聲，似乎外麵的雷聲也沒有那麼可怕了。
蘇杭很是誠實的回答，“電視上。”
他平時雖然很少看電視，但是林文文偶爾會看，上麵就會有這種稱呼。
蘇杭在這方麵不太熟練，就有意地記住了兩句。
結果還被她給笑話了。
聽著這三個字，林文文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再次被擊中了，她歎了口氣，在黑暗之中直起身體，順著下巴湊到了蘇杭唇邊，細細地親了幾口，“蘇杭，你說說，你怎麼能這麼可愛。”
在外麵多說句話都嫌麻煩的人，卻會為了她去記住電視裏麵的台詞。
怎麼想，都會被溫暖的一塌糊塗。
蘇杭伸出舌尖勾了下嘴角，“可愛，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明白字麵意思，也知道林文文喜歡誇獎她喜歡的東西，但是總覺得裏麵還蘊含著另一層更加深刻的含義。
這個問題卻讓林文文愣了愣，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
黑暗之中，房間裏恢複到了安靜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