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說話的時候。
他的聲音本來就很好聽，因為喝醉的關係，所以帶了些沙啞，尾音無意識地拖得很長，就像是無時無刻都在撒嬌一樣。
這種姿態的蘇杭，林文文還是第一次見。
他平時太過於清醒克製，即便是喝醉也是微醺狀態，從來不會顯露出不該出現的情緒。
聽她這麼說，蘇杭仍舊低著頭，悶悶地開口，“你對誰都誇可愛。”
這下，林文文實在是沒招了。
這哪裏是平時那個雷厲風行的蘇總，簡直就是個鬧別扭的小朋友。
她歎了口氣，伸手試了兩下水溫，仍舊是刺骨的涼。
蘇杭已經坐在裏麵很久了，要是再不出來的話，明天絕對會生病。
想到這路，林文文試探性地捧起了他的臉頰。
蘇杭垂著眸子，墨色的瞳孔裏麵黑沉沉的，仿佛有種神秘的魔力，讓人不由自主地就沉溺於其中。
林文文跟他四目相對，而後緩慢地湊了過去，貼上了那微涼柔軟的唇瓣。
蘇杭明顯愣了，混沌的大腦反應不過來，隻是這麼靜靜地看著她。
他們的距離很近，林文文抵著他的鼻尖，輕聲開口：“我愛你，蘇杭。”
“我也愛你。”蘇杭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回答道。
林文文蹭了兩下他濕熱的額頭，“既然這樣，那可以從水裏出來了吧？”
蘇杭沒有說話，隻是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看，最後目光定格在了那果凍般的唇上。
他的喉結上下動了動，悄悄握住了林文文的手腕，而後猛地一拉。
林文文正準備起身，根本就沒有什麼防備，立刻失去重心，直直地朝著浴缸裏麵跌去。
隻聽“噗通”一聲，她就穩穩地落在了蘇杭的懷裏。
林文文拍著胸口，還沒有從驚嚇之中緩過神來，下巴就被人從善如流地給勾了起來，麵前覆蓋下濃厚的陰影，緊接著，唇瓣之上就滿是柔軟的觸感。
她眨巴了兩下眼睛，對於眼前的情況有些不解。
蘇杭不是喝醉了嗎？
她不是成功地把鬧別扭的孩子哄好了嗎？
怎麼現在她反倒也進了浴缸。
可惜，蘇杭並沒有給她亂想的機會，手臂緊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大概是因為喝醉了，所以他沒有了平時的溫柔，反倒是多了些霸道。
林文文被動地回應著，唇齒相依之間，滿是殘存的酒香。
蘇杭就仿佛要把她拆吃入腹那般，忘情地感受著專屬於她的滋味，舌尖不斷挑逗著她，中間有好幾次林文文還不小心磕到了他的嘴唇，尖銳的疼痛蔓延，反而成了這個吻的助興劑。
周圍的空氣逐漸緩慢的上升，吐息隻見都是彼此滾燙的氣息，林文文渾身發軟，連坐著的力氣都沒有，隻能靠在蘇杭懷裏，大腦的氧氣流失，昏沉中帶著不可忽視的空白。
恍惚之中，那雙在背上遊移的大手逐漸不斷往下，最後順著寬大的衣擺探了進去。
冰涼的水溫讓林文文有了短暫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