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文站在那裏沒有動,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蘇杭沒有看她,低著頭繼續收拾,“我又要去出差了,時間可能會很久。”
“那是多久?”林文文隻覺得嗓子有些發緊。
蘇杭思索了半響才回答,“應該是半個多月左右。”
他邊說,邊把林文文拉到懷裏親了兩下,“不告訴你,是因為我怕舍不得。”
看到她,無論再重要的事情都不想去處理了,隻想陪在她身邊。
林文文靠在他的胸口,勉強撐起了個笑意,“沒關係,我在家裏等著你回來。”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她還是做不到完全沒有感覺。
公司上麵的事情不得不處理,林文文也懂得輕重緩急,可當她看著蘇杭離開的時候,胸口仍舊酸澀不已。
他才剛走,就已經開始了漫長的思念。
正是周末,林文文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開心。
她窩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盯著眼前的電視出神,什麼都沒有看進去。
別墅太大了,大的都讓人感覺到空蕩蕩的。
林文文捏著手機想了想,最後撥通了田恬的電話。
田恬接的很快,聽上去有氣無力的,“喂,文文,你可終於想起我這個好姐妹了。”
“不要造謠好不好。”林文文禁不住笑了笑,“從來都沒有把你忘過。”
電話那頭沉默了會兒,而後才說,“還是你對我好。”
這話裏,含著幾分哭腔。
林文文抿著唇,試探著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難過這種情緒,是絕對裝不出來的。
特別是田恬這種大大咧咧的性格,哭就是哭,笑就是笑,肯定是遇到什麼傷心事了。
田恬吸了兩下鼻子,“也不是什麼大事,你有時間嗎?我們出來說。”
她們兩個經常見麵的地方,無非就是之前去過的那個酒吧。
所以林文文根本沒有猶豫,打車就奔了過去。
因為是白天,所以酒吧裏麵並沒有多少人,還算是安靜。
田恬比她先到,麵前已經擺了幾個空酒瓶。
林文文一眼望過去,都是後勁比較大的那種。
眼看著田恬又要灌下去一杯,她急忙過去拉住了,“喝這麼急,胃裏會不舒服的,有什麼事慢慢說。”
“文文。”田恬放下了酒杯,抬眼的瞬間就紅了眼眶,“我好難過。”
在林文文的記憶裏,田恬從來都沒有過如此頹廢悲傷的樣子。
她就像個小太陽,始終都是陽光燦爛的模樣。
這還是第一次。
林文文給她遞了張紙巾,“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這裏。”田恬擦了把眼淚,用手指著胸口的位置,“好痛。”
這話說完,林文文就隱隱猜到了是為了誰,不禁竄起了陣無名之火,“你告訴我,是不是林墨白他欺負你?”
聞言,田恬嗤笑了一聲,“我倒是寧願他欺負我,也不要這樣來作踐人!”
林文文聽的雲裏霧裏,不免有些著急,“到底怎麼了,你就不要兜圈子了。”
田恬低著頭,狠狠地拍了下麵前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