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受不了他把我當個傻子在愚弄,把我對他掏心掏肺的感情當做笑話,在我們相處的時間裏,心裏還想著另一個女人,我知道我沒出息,可是我就是他媽的放不下!”
大概是情緒陡然爬升,田恬隻覺得有些頭暈。
眼前的景象逐漸開始扭曲,胸口的痛楚順著神經脈絡蔓延到指尖,直至渾身上下都在泛著細微的戰栗,都說感情最能傷人,現在真的體會到了,隻覺得抽筋剝骨也不過如此。
林文文輕拍著她的背,始終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語言的力量,在她這裏實在是太輕了。
想了很久,她才憋出了句,“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永遠陪著你。”
這話說完,田恬的眼淚又開始不受控製地往下掉。
酒精在此刻起了作用,她昏昏沉沉地,就這麼睡了過去。
林文文太過於了解田恬,看上去拿得起放得下,其實心裏比誰都重感情,特別是對於林墨白,他們兜兜轉轉也過了這麼長時間,兩個人跟對活寶似的,要放下確實很難。
要是不知道還好,可既然知道了,她就不能坐視不管,田恬的狀態實在是太差了,於是她就跟公司請了幾天假。
當時蘇杭出事的時候,都是田恬陪在她身邊,現在倒是反過來了。
林文文聽著耳邊均勻的呼吸,習慣性地看了眼手機。
幹幹淨淨的,並沒有蘇杭的消息。
她盯著空白的屏幕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發了幾個字過去,“睡了嗎?”
田恬和林墨白的事情,多少對她來說有些衝擊感。
看上去那麼要好的感情,就這麼說散就散了,不免讓人唏噓。
次日清晨的時候,林文文是被田恬給吵醒的。
她昨晚忙到淩晨才睡,現在眼皮酸疼不已,就好似掛了千斤的巨石,不情不願地翻了個身,想要極力忽略耳邊連綿不絕的噪音。
可是並沒有成功,完全吵的人沒有睡覺的心思。
林文文強撐著下床,拉開門從臥室出去,就看到田恬在客廳裏麵忙活著,周圍幹淨整潔了許多,那些整理好的東西都不見了,平白給人幾分空蕩感。
她神色厭厭地打了個哈欠,過去坐在了沙發上,“你在幹嘛?”
田恬頭都沒抬,繼續忙活著手裏的事情,“把這些該扔的都扔了,該砸的都砸了,對了,昨天你是不是跟林墨白打電話了?”
林文文猛地抬頭,眉眼間睡意朦朧,“你怎麼知道的?”
“猜的。”田恬笑了笑,挽起袖子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地上,“我了解你,那混蛋都給你說什麼了?”
這話問的,倒是讓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林墨白的那些話,聽起來實在是太過於傷人,林文文不可能原汁原味地重複出來,但是她也不會說謊,就隨意搪塞道,“也沒說什麼,就是……讓我不要多管閑事罷了。”
“挺厲害的。”田恬看著眼前破碎的瓶瓶罐罐歎了口氣,“沒想到我能栽在他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