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時在酒吧時，林文文也問過這個問題。
她想不通為什麼光明美好的未來就近在眼前，林墨白卻突然可以和田恬分道揚鑣，看起來確實很諷刺，也或許，這就是人類的本性罷了。
林墨白當時的回答還曆曆在目，跟他現在的狀態完全相反。
說好了再也不會見麵，卻一次又一次，想方設法地出現在田恬眼前。
頓時，林文文猛地抬頭，有個大膽的念頭浮現在了腦海裏，但是她隻是安靜的站著，等待著林墨白所謂的答案。
林墨白狠狠地吸了口煙，兀自低低的笑了，帶著幾分苦澀，“哪裏有為什麼？我倒是不想，可是我能怎麼辦？啊？我能怎麼辦？誰能來告訴我，哪條路才是正確的。”
聞言，林文文覺得思緒瞬間活絡了起來，她蹲下，盡量保持著跟林墨白平視的姿態，試探著開口，“你是不是……有苦衷？”
“是。”他將煙扔到地上踩滅，黑暗裏看不到他微紅的眼圈，“沒有意義了，我跟田恬之間也隻能走到這裏，等她養好身體，我就回去結婚。”
蘇杭將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我可以幫你。”
這話說完，林墨白沉默了許久，而後瞬間站了起來，低頭看著蘇杭，“你別跟我開玩笑，我爸的脾氣你知道，誰都不能違抗，你有什麼辦法？”
“你之前偷偷開的那個公司，怎麼樣了？”
蘇杭沒頭沒尾地說了這麼一句，林墨白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就那樣，不過流水越來越大了，現在還沒有被發現，你要拿公司做文章？”
蘇杭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聽著他們兩個的話，林文文簡直是雲裏霧裏，滿是疑惑地看著蘇杭，“這些事情，你都知道？”
“知道。”蘇杭也沒有打算瞞著她，“這個柳新柔，就是柳清的姐姐。”
林文文對於這件事倒沒有多麼意外，從看到柳新柔開始，她就覺得有些眼熟，現在想來，眉眼卻是跟柳清很像。
那次從柳家回去了之後，她就查閱了他們的家世背景。
在這座城市，往回追溯個十幾年，柳家也是很多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那種貧瘠環境下，還能夠把生意做的蒸蒸日上，實力自然也不可小覷。
當時蘇家還沒有像現在這麼強盛，而柳家早就不用為了生計和流水發愁，合作的人也是踏破門檻，大概人就這麼有些飄飄然，柳彥軒見國內沒有了市場，就開始計劃去國外上市。
那種時代背景下，許多人連吃飯都是問題，科技遠遠不如現在，這個決定無疑是致命性的，但柳彥軒偏偏孤注一擲，結果錢都砸了進去，賠了個血本無歸。
元氣大傷之後，柳家便逐漸沒落了，因為怕被人戳脊梁骨，所以就舉家搬遷到了國外定居，上次見麵，也就是他們在那次危機之後的首次回國。
林文文回想著這些，逐漸明白了剛才蘇杭話裏的意思。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