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陰沉沉的,大片大片的烏雲堆積著,看來在悄無聲息地醞釀著場極大的暴風雨,叫人看的心生壓抑。
視線下移,林文文注意到那個小花園不見了。
在陳浩宇家裏醒來的時候,從她的位置是可以看到有個小花園的。
想到這裏,她轉頭看著正在倒水的傭人,“這裏是哪裏?”
“這裏也是我們少爺的別墅,隻不過很久都沒有人過來了。”
“那……我睡了多久?”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林文文本能的去看牆上的掛鍾。
那不遠處的牆壁空空如也,讓她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隻有在蘇杭別墅的臥室裏麵,床頭才會習慣性地放著這種東西。
胸口又開始憋悶的疼痛,林文文急忙轉移了視線。
傭人想了想,而後如實回答,“大概半天左右,已經退燒了。”
她邊說,邊把藥遞到了林文文麵前,“吃了會好點,這裏沒有別人。”
因為生病的關係,所以林文文腦海裏格外混沌,接過藥就放在了嘴巴裏,並沒有在意這個傭人的話。
直到幾天之後她完全好起來,才明白“沒有別人”是什麼意思。
這個別墅很大,大的晚上都讓人莫名心慌,可是除了她們兩個人之外,林文文沒有看到第三個人出現在這裏過,平時安靜到一種可怕的地步。
有時候她光是坐著,就能夠出現嚴重的耳鳴。
外麵連著下了幾天的雨,雷聲在雲層之間翻滾。
林文文縮在牆角的位置,手指死死地捂著耳朵,盡量去忽略那股如影隨形的恐懼感,這些日子以來,她每天都在經受著折磨,不管是心理上還是精神上。
對於蘇杭的愧疚和想念就仿佛糾纏成了根繩子,死死地勒住了她的脖子,讓她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時時刻刻都不能安心。
周圍的光線亮了又滅,最後世間恢複於之前的平靜。
林文文仍舊維持著半蜷縮的姿勢,渾身上下不受控製地戰栗著。
突然,敲門聲將她從這樣的狀態下給拉了出來。
因為實在是太過於安靜,林文文甚至被嚇到了。
她深吸了口氣,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門就被人從外麵給推開。
蘇辰月站在門口的位置,臉上帶著儒雅的笑意,“我親愛的好文文,實在是好久不見。”
大概是精神承受了太大的壓力已經習慣了,林文文並沒有意料之中的慌亂,而是就這麼靜靜坐著,漠然地盯著他看,“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你是不是想問。”蘇辰月朝前走了幾步,坐在了她身邊的位置,“既然我能找到這裏,那為什麼蘇杭卻沒有來,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先我一步,對嗎?”
聞言,林文文死死咬著下唇,沒有說話。
雖然她在逃避,但是被強壓在心底的,仍舊有絲不可磨滅的期待。
看她這副樣子,蘇辰月就知道猜對了,“實話告訴你,我跟陳浩宇可是多年的好友,所以我才能這麼順利的出現在你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