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橋略微不自然的輕咳了幾聲,“我是來幫您換藥的,順便再看看林小姐的身體狀況如何,不過似乎來的有些不是時候。”
他這麼一說,空氣裏到處都彌漫著尷尬的氣氛。
林文文就差沒有挖個地縫鑽進去了,倒是蘇杭還算是自然,側身讓了個位置出來,“我的傷沒有大礙,你先幫她看看吧。”
楚橋把藥箱放下,從裏麵拿出了幾卷紗布,“蘇總,還是先給您看吧,那傷口挺深的,我怕再不換藥會感染。”
聞言,林文文頓時緊張了起來,轉頭看著他,“你什麼時候受傷了?”
“昨天在別墅裏被刀傷到了,那個周一辰下手也太狠了,我看就是應該讓周寒衍好好教訓教訓他!”
楚橋邊憤憤不平地說著,邊過去扯開了蘇杭的衣服。
剛才沒有開燈,所以林文文也沒有發現,但現在可是看了個清清楚楚,蘇杭肩膀上麵纏繞著厚厚的紗布,上麵還有許多暈開的血跡,看起來就讓人觸目驚心。
楚橋的動作很輕,用消過毒的剪刀挑開了紗布。
在燈光下,林文文看到那被縫合過的傷口就仿佛隻醜陋的蜈蚣,那麼盤踞在蘇杭本該光滑細膩的皮膚上,現在雖然血止住了,但是傷口還沒有愈合,皮肉外翻著,紅腫不堪。
她光是看著,就好似能夠感受到那股難以言喻的疼痛。
蘇杭揉了把她的腦袋,握住了她的手指,“我沒事,不用擔心。”
這哪裏像是沒事的樣子?
林文文心疼的不行,巴掌大的小臉都變的皺皺巴巴的。
楚橋已經很小心了,可在上藥的時候蘇杭仍舊忍不住發出了幾聲隱忍的輕哼,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等到終於結束的時候,連林文文的手心裏都出了層薄汗。
楚橋將東西收好,過去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看林小姐的樣子,隻要保持情緒平穩,應該就沒有什麼大礙了。”
“沒事了就好。”林墨白也從外麵走了進來,不找痕跡地看了也蘇杭,側身靠在了牆邊,“現在公司那邊,有人已經忍不住先動手了,而且據說已經亂成一團,還記得那個李起傑嗎?”
林文文抿著唇,她倒是真的對這個人有印象。
當時去老宅開會的事,很多次他都在場,而且話裏話外都在支持蘇辰月繼任公司,言語間仿佛都對蘇杭很不滿意,所以林文文對他的印象格外深刻。
林墨白嗤笑了聲,繼續說著,“這個老東西看形勢不行,竟然大言不慚的提出要收購我們公司,簡直是個笑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是股份再低他也買不起。”
收購?!
林文文聽的更是疑惑,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難道公司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嗎?
好似是看出了她的不解,蘇杭解釋道,“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老爺子知道以後就氣的病了很久,現在還在ICU沒有出來,爸爸身體也不好,所以根本不會管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