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文靠在他懷裏，看著他眨巴了兩下眼睛。
蘇杭順勢抱著她親了兩下，“怎麼了？”
“沒什麼。”她神色厭厭地打了個哈欠，“就是感覺，你似乎變了。”
蘇杭挑了挑眉，手順著她流暢的腰線往下，很自然地就跟她十指相扣，“比如。”
林文文搖頭，其實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這次久別重逢以後，蘇杭變得格外粘著她。
就比如昨晚。
大概是因為心裏裝的事情太多，所以林文文盯著天花板發了很久的呆都毫無睡意。
蘇杭的身體沒有恢複好，連續整整一天的奔波確實也累了，就半倚著她的肩膀陷入了夢鄉，就算是睡著了，手臂也牢牢抓著她，就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孩子。
夜逐漸深了，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下起了連綿的小雨。
平日裏也沒感覺，現在這雨聲落在耳邊，就讓林文文莫名其妙地煩躁。
她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剛把手從蘇杭的懷裏抽出來，就看見他急忙往前抱了兩下空氣，撲空了以後猛地從睡夢中睜開眼睛，略微慌張地掃視著四周，直到目光定格在林文文身上，整個人才總算鬆了口氣。
或許是醒的太過於突然，蘇杭的意識還有幾分模糊，伸手把她拽到懷裏緊緊抱住，聽到外麵的雨聲後低聲哄道，“乖，不怕。”
林文文把全過程看在眼裏，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外麵雖然下雨，但是根本就沒有打雷，這算是蘇杭的本能反應。
她歎了口氣，將頭埋在了蘇杭的胸口，“是你在害怕對不對？”
朦朧中，蘇杭沉默了許久，而後把她抱得更緊了些，“我怕你不在。”
短短五個字，就讓林文文的鼻尖猛然酸了起來。
她從來沒有想過蘇家會這麼說。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從始至終，她都感覺蘇杭像是個高高在上的王子，現實也的確如此，他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蘇家大少，也是說到做到雷厲風行的蘇杭，所有人都要仰望著他散發的光芒。
可是這麼優秀的人，卻因為她而頹廢，甚至連最重要的公司都可以不顧。
她林文文到底何德何能？
沒有答案，又或許眼前的愛就是最好的答案。
蘇杭說完這話以後很快就又睡下了，她仍舊睡不著，但是卻僵著身體根本不敢再動，生怕不小心就將身旁的人再次吵醒。
這樣的後果就是，不但擁有了兩個黑眼圈，而且渾身都帶著難以言喻的疲憊，仿佛昨晚上被人給狠狠打了一頓。
林文文活動了兩下脖子，剛準備起身就被蘇杭給拉了回去。
隻見他滿臉認真地說道，“文文，我愛你。”
蘇杭不太會說情話，這可能是能想到的唯一一句。
林文文有短暫的錯愕，而後就璀然一笑，猛地抬頭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轉瞬即逝，“我也是。”
“是什麼？”蘇杭明知故問。
林文文深知他想要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