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輕孰重，他們自然會掂量著幹。
林文文實在是不想跟他們糾纏下去，說完就幹淨利落地轉身離開。
窗外仍舊飄著小雨，林渺渺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
她歎了口氣，滿是愁緒地坐在了病房外麵的凳子上。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溫柔地揉了兩下她的頭發，“在想什麼？”
林文文抬頭，就看到蘇杭垂眸望著她，眼裏帶著細碎的笑意，“打發完那些人，我就急忙跟過來了，爸的情況怎麼樣？”
她搖頭，想起林浮生的樣子就心疼不已，“很不好。”
蘇杭安慰似地輕拍了兩下她的肩膀，順勢將她攬在了懷裏，“會好的。”
她將頭靠在蘇杭的胸口，疲憊地閉上了眼睛，沒再說話。
秋季的涼風徐徐地拂過他們的麵容，周圍安靜的不可思議。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杭才試探性的叫了聲她的名字，“文文？”
林文文仰頭看著他，清澈的雙眸裏布滿了紅血絲，“嗯？”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蘇杭並沒有拐彎抹角，側身握住了她放在膝蓋上麵的手指，細細把玩著，“你跟林渺渺的電話，其實我都聽到了。”
本來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這話裏的意思，不過仔細回想起來，林渺渺似乎提到了她去看守所的事情，因為怕蘇杭心裏不舒服，所以她壓根就沒有打算說出來這段過往。
現在歪打正著，也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林文文低著頭，不敢跟他對視，“我怕你會自責，所以才沒有說。”
蘇杭用指尖摸索著她的手掌心，裏麵還帶著沒有消減下去的繭子，摸上去硬硬的，稍微有些粗糙，“還疼嗎？”
“剛開始會疼。”她如實回答，“後麵習慣了就沒有感覺了。”
林文文很少幹重活，所以在進了看守所之後她才知道，原來繭子也是會痛的，因為剛開始它隻是個普通的水泡，爛了之後結痂，然後再磨爛，不斷重複著這個過程，直到任何感覺都沒有。
回想起那段日子，她除了恐懼之外，再沒有別的感受。
聞言，蘇杭低下頭，在那些發黃的繭子上麵吹了幾下，“這樣我也喜歡。”
林文文的嘴角禁不住上揚，小聲道，“那我什麼樣子你不喜歡？”
“我都喜歡。”蘇杭直起身體，湊近吻了幾下她的嘴角，“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他不經常說情話，可是隻要說了，那副虔誠又認真的模樣實在是讓人招架不住。
林文文的臉頰上浮現了些微紅，她想要站起來看看時間，可是剛脫離蘇杭的懷抱，整個人就不受控製地往前倒去，身體重的就仿佛被壓了個兩百多斤的巨石。
她的眼睛有些模糊，腦袋輕飄飄的沒有實感。
還來不及體驗與地麵親密接觸的疼痛，林文文直接就失去了意識。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目就是刺眼的白熾燈光。
她剛想伸手去遮，麵前卻適時地投下了團陰影，緩解了她刺眼的不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