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文握住了他的手指，“怎麼了？”
蘇杭蹭了蹭她的脖頸，有氣無力，“沒事，就是想抱抱你。”
她知道蘇杭心裏不舒服，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任由他這麼抱著。
“文文。”蘇杭的聲音輕輕的，帶了些許沙啞，“這個信封，你來幫我看看好不好？”
他邊說，邊把幾天前在病房裏麵沒有拆開的信遞到了林文文手裏。
林文文猶豫了半響，而後小心翼翼地把信封打開。
裏麵也是張已經寫好的遺囑，隻不過跟蘇辰月的有所不同，“小杭，我知道因為這個不成器的弟弟，小時候讓你受了很多委屈，但是都已經過去了，以前的事情，也就放下芥蒂吧。”
“我這麼說你可能會覺得爺爺自私，但看到你和文文在一起時的樣子，我相信你是真的找到了幸福，可惜的是，爺爺不能親眼看到未來的孫子了。”
“好好生活下去，盡管現在蘇家麵臨風波，可再難的事情都有過去的一天，兩個人彼此依靠，無論結果如何都不會對你們有任何的傷害。”
林文文字字清晰地念著，最後忍不住有些哽咽。
原來蘇老爺子的身體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撐不住了。
蘇杭聽完，坐在那裏愣了很久，而後起身走到了窗前。
外麵的雨不但沒有停，還有逐漸加大的趨勢。
窗戶打開的瞬間，冰冷的空氣就快速地席卷到了房間裏。
蘇杭就仿佛沒有感覺到一樣，從口袋裏摸出了根雪茄，“文文，不好意思，我能破例在你麵前抽次煙嗎？”
林文文的目光落在他發紅的眼眶上，果斷地點了點頭。
她記得蘇杭以前是沒有抽煙這個習慣的，因為她不喜歡聞這個味道。
這變化，大概是在她去找了蘇辰月以後。
想到這裏，林文文就有幾分悵然。
蘇杭吐了口煙圈，看著雪白的煙霧緩緩上升，而後消失在了雨裏。
隨著光點明明滅滅，最後燃燒殆盡。
他把煙按在了窗台上，雨滴瞬間打濕了他的手臂，刺骨的涼。
林文文看著他的背影，過去拉上了窗戶，“蘇杭，別這樣。”
蘇杭俯身，將頭抵在了她的肩膀上，“要是爺爺還在就好了。”
曾經他剛掌管公司，少年雖然知識淵博，但終歸帶了點稚嫩，蘇老爺子怕傷害到他的自尊心，私下裏為他解決了不少麻煩。
這些事情都是蘇杭以後才知道的。
林文文輕拍著他的手臂，像是在哄一個傷心的小朋友，“要是爺爺在的話，他應該不喜歡看到你這副樣子。”
蘇杭抬起頭，“真的嗎？”
“真的。”林文文繼續說著，“他總是意氣風發的樣子，從來沒有給我過任何頹廢的感覺。”
雖然蘇老爺子年紀大了，但總是有種讓人充滿希望的魔力。
跟年輕人似的。
回想起來，他好像的確如此。
蘇杭長長地歎了口氣，許久都沒有說話。
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總得需要點時間才能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