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邊說，邊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疼的林文文的臉頰都快要變形了，“你知道蘇辰月跟我說什麼嗎？他說隻要你還在，他就永遠不可能多看我一眼，憑什麼？憑什麼？！”
林渺渺嘶吼著，用力又抬手甩了她兩個耳光，“我不知道你到底有哪裏比我好，憑什麼所有人都在幫你，既然你在辰月不會看我，那我就讓你消失。”
她咬牙切齒，扼住了林文文的脖子，“永遠消失！”
“瘋了。”林文文艱難地吐出了句氣音，“你瘋了。”
林渺渺的手臂不斷顫抖著，可是完全沒有要停手的意思，“我是瘋了，那也是你逼我的，這都是你逼我的。”
就在這一刻，林文文才明白，原來有人想要你死的時候，從剛開始握住脖子的瞬間就會用盡全力，根本沒有任何逃脫反抗的機會。
她仰著頭，窒息感憋的肺部像是快要裂開了一樣，眼睛死死往外圓睜著，隻想用力呼吸，可胸膛起伏間帶來了卻是刺骨撓心的痛苦。
林文文連哀嚎都發不出來，她的腦海裏浮現出了蘇杭的樣子。
他們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生活，沒想到竟然會以這種方式來結束。
不甘心。
真的好不甘心。
林文文的眼角沁出了淚水，她自問從來沒有對不起任何人，為什麼要麵對如此淒慘的下場？
沒有人給她答案。
就在這個時候，脖子上麵的力道猛然消失了。
新鮮的空氣在瞬間灌入肺裏，疼的林文文咳嗽不止，她近乎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著，眼淚劃過腫脹的位置帶著鑽心的痛。
林渺渺就站在那裏，麵無表情地盯著她如此狼狽的模樣，“你以為我會殺了你嗎？可不要太天真了，死就是瞬間的事情，而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林文文的耳膜都是嗡嗡的，完全聽不清楚她說的話，隻能看到那鮮豔的嘴巴一張一合，最後麵露恨意。
“給她件衣服，別讓她死了。”林渺渺掃了眼旁邊站著的人，“收錢辦事，如果她死了，你們就替她來給我出氣。”
說完，她就提起旁邊的小包，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林渺渺出來以後並沒有回家，而是直接開車去了間酒吧。
她輕車熟路地拐了幾個彎，推開了扇緊閉的包廂門。
裏麵早就等了個人，看到她的身影，這人急忙站了起來，“好久不見。”
林渺渺沒有說話，而是直接過去端詳著她的樣子。
明亮的燈光下，那精致而又略帶清秀的模樣讓人毫無抵抗力，她就靜靜地坐在那裏，秀眉微微垂著，墨色的眸子裏倒映著頭頂的吊燈，恍若星空中璀璨的星河。
這臉，分明和林文文的別無二致。
林渺渺皺眉，眼裏多了些厭惡，“整了幾次？”
“也就三次。”她回答道，“這醫生技術好，你說如果蘇杭站在我麵前，他能看出來不同嗎？”
林渺渺沒回答，不得不說，眼前這張臉已經像到讓她惡心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