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杭勾起了嘴角，“喜歡嗎？”
“喜歡。”林文文回答的很是誠實，過去坐在了蘇杭身邊。
那是她收到過最好的禮物，也是和蘇杭感情的一份見證。
因為時間太晚了，所以他們隻是草草吃了些比較合口味的東西，即便是這樣，林文文出去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打了個飽嗝。
她愣了幾秒，然後紅著小臉指向肚子，“是寶寶打的，不是我。”
這副可愛的樣子把蘇杭給逗笑了，湊過去在她的嘴角親了又親，“看來小家夥吃飽了。”
林文文吐了吐舌頭，彎腰鑽進了車裏。
他們兩個有說有笑，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
就算是睡了整整一個下午，林文文躺下的時候還是困倦不已。
蘇杭從後麵抱住了她的腰，掌心貼在她小腹的位置，那裏此刻正在孕育著一個專屬於他們的小生命，這種感覺奇妙不已。
他輕輕蹭了兩下林文文的脖子，“文文，明天我們可以去看看爺爺嗎？他臨走的時候盼望著可以有個小孫子，我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提起蘇老爺子，林文文的鼻子就有些發酸，“好，我也是這麼想的。”
“乖。”蘇杭輕拍著她的肩膀，像是在哄小孩子那樣，“快睡吧。”
林文文窩在他的懷裏，昏昏沉沉地就又陷入了夢鄉。
次日清晨，他們兩個都起了個大早。
蘇老爺子的墓地離市區很遠，光是開車都要兩個多小時，林文文雖然提前吃了早餐，但是妊娠反應還是很強烈，抱著垃圾桶吐了好幾次，最後直接就是幹嘔了。
蘇杭看的心疼，中間有好幾次都停下來讓她緩緩再走。
折騰了大半天，等到墓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這裏沒有什麼人，穿過大門以後入目皆是冰冷的石碑。
蘇杭帶著林文文繞了兩圈，最後在蘇老爺子的墓前停下了腳步。
因為太久沒有人來看望，所以石碑上麵已經蒙了厚厚的灰塵，連照片上的笑容都被飄落的樹葉蓋住了。
蘇杭伸手拂去，彎腰將花束放在了墓碑前麵，“爺爺，我們來看你了。”
林文文蹲在地上，掏出醫院的化驗單，用火點著以後放在了地上，“爺爺，你臨走時心心念念的事情，我們來替你補上了，要是您能親眼看到就好了。”
她擰著眉，眼淚猝不及防地打在了地上。
蘇杭攬住了她的肩膀，“沒關係，這樣告訴爺爺，他也是能聽到的。”
林文文點頭，看著紙張緩慢地化為灰燼。
就在這個時候，周圍刮起了陣風，將那些黑色的灰燼高高揚起，隨風飄散了，連絲毫的痕跡都沒有留在地上。
“看。”蘇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我說了，爺爺會聽到的。”
林文文深吸了口氣，絮絮叨叨地將蘇老爺子走了以後發生的事情都說了遍，就像是他在世時常聽的那樣，她看著石碑上麵的笑容不禁有幾分悵然，人這個物種，無論再強大也都脆弱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