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高臉色微變,神色有些凝重的問道:“你在說誰?該不會是那個人吧?”
溯苠歎了口氣,語氣也不知道是慶幸,還是覺得惋惜。
“沒錯,就是那位燭龍一脈的後人,在經曆了幾百年之前的那場魔障與燭龍一族的曠世之戰後,燭龍一脈的人便越來越少,到如今也隻剩下了他自己一人,隻不過他已經沉睡了這麼多年,大荒山早已空無一人,他此番回去,恐怕也良多感傷吧。”
薛高捋了捋他垂在耳邊的那綹白色的發絲,淡淡的嗤笑著道。
“那也沒有辦法,反正他是回去了,雖然燕國那個女皇帝怕事情鬧的太大無法收拾,就沒有將此事公諸於世,但是燕國發生了此等大事,若是他真的在,又怎麼會請了我來幫忙治理瘟疫呢?”
這話說的倒一點兒也沒有錯,薛高是什麼人呀?活了那麼久,什麼場麵都見過了,又怎麼不會明白他的徒弟究竟是什麼意思呢?隻不過給了他幾分薄麵而已,所以才沒有戳破。
溯苠笑道:“你這話說的倒是沒有錯,他們自有他們的顧慮,你則無事一身輕,所以不用想些什麼彎彎繞繞的事。”
薛高不置可否,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於是便有些擔心的問道:“你本來多年之前和他便是不對付,而且你倆立場也不同,畢竟你當年也是屠殺過他的同胞的人,你這麼貿貿然的前去,他難道不會和你打起來嗎?”
溯苠聽他說起此事,一臉苦澀的笑道:“所以說我可是冒著生命的危險,前去幫忙請他回來,唉~”
薛高撇了撇嘴,顯然不信他會有這麼好心:“你又何必如此?這些事情本來與你也沒有什麼關係,你眼巴巴的趕來,到底是圖什麼呢?難不成是你大限將至,所以想趁此多做些好事?”
溯苠聽到他的話語裏一貫帶著諷刺的意味,覺得才是真正的又見識到了他:“嘖嘖嘖,小薛高啊,你這張嘴是吃了蜜嗎?這麼會說話?不如把他縫死了?”
薛高聽他這麼說,被逗的笑了笑,但是笑了會兒,又止不住語重心長的問道。
“唉,你到底是因為些什麼?你怎麼看也不像那些多管閑事的人,我總得知道你是為什麼?不然就覺得安不下心來,畢竟你一向詭計多端,我怎麼能放得下心讓你來折騰。”
溯苠知道薛高的性子,若是他不知道底細,就定要問個明白,否則肯定不會放人。
所以便模棱兩可的說道:“為了一位故人,就是當年引起魔障和燭龍一脈之爭的那位故人,多說也無益,就當,就當我是圖個心安罷了。”
薛高知道很多他們那個時候的事情,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臉上也是布滿了感慨:“那場戰爭,我隻是聽說過罷了,後來究竟如何了?那個人究竟長得有多好看?竟掀起如此的腥風血雨?”
溯苠想了想那人的笑容音貌,唇角掀起一抹燦然的笑容:“有多好看呀?哈哈哈,說是傾國傾城,人間絕色也不為過,若不是那等姿容,又怎會如此薄命呢?太過於美貌是禍端,也是禍事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