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晚你幹什麼!”
洛依婉看清了來人,氣呼呼的說道。
在她麵前,那張美的驚心動魄的臉再次出現。
不知趙晚是想給自己的皮膚透透氣呢還是說有別的什麼想法,竟是將易容術撤了去。
銳利的眸子直射進了洛依婉的心裏。
那一瞬間,在這仿佛有千言萬語的眸光中,洛依婉的心停跳了。
“白。”
沙啞的聲音,艱難地從男子的口中吐出。
洛依婉愣了半天才反映出來男子說出的字是什麼。
“你說白?”
洛依婉艱難地問道。
男子輕輕點了點頭,指了指自己。
深邃的眸光中,帶著點點的期盼。
洛依婉驟然明白了過來:“你想起來了?你說你叫白?”
男子點點頭,唇角不由自主的向上翹了翹。
不知是否是受到了泠公子的刺激,今天在回來的路上男子忽然感覺到一陣頭疼,疼的就像是要腦袋裏有什麼東西要長著爪子刺出來一般。
無數破碎的畫麵進入腦海。鮮衣怒馬的少年時期,怒發衝冠的執劍而去,血雨腥風的幾個月……
所有的所有,他都想了起來。
他叫君白。
與國同姓。
他不敢告訴洛依婉自己的姓氏,隻敢告訴洛依婉自己的名。
此刻他用複雜的目光看著一臉太真思考著什麼的小女孩,有著千言萬語在心中,卻隻能說出這樣一個單字。
他的嗓子還沒好,不知是否永遠都不會好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正好是他不說太多的理由。若是有一天,麵前的這個女孩不得不知道所有的一切……他希望他能用此刻不得已的沉默來解釋。
“所以說,隻是想起了自己名字裏的一個字嗎?到底叫什麼白?趙白?王白?還是……李白?哈哈哈哈!”
說道李白的時候,洛依婉看了一眼麵前的男人,突然開始哄堂大笑,笑的整個人都蜷縮在了地上,眼角掛著點點的淚珠。
男人混亂的思緒被拉回來,看著麵前的一切反而更混亂了——這是怎麼回事?
君白永遠都無法明白到洛依婉此刻的歡樂……
“你還想起來什麼了嗎?給我說說。”洛依婉笑嘻嘻的從地上坐起來,看向男人問道。
男人輕輕的搖了搖頭,眸光微微下沉,不敢讓洛依婉看到裏麵的狡黠。
“好吧,反正撿到你的時候傷的那麼重,想不起來也沒有什麼。”洛依婉拍拍衣服,拍到一半突然湊到男人麵前,一把抓住了君白的領子,“所以說,你這急匆匆差點嚇得我心都要跳出來,就是為了告訴我你想起來自己名字裏的一個字?”
說著,洛依婉有些威脅的揮了揮拳頭:“你要是再敢有下次我可不會饒了你!”
君白絲毫沒有懼怕,反而唇邊帶著笑,用極其沙啞的聲音說道:“泠。”
洛依婉愣了一下,琢磨了半天才明白君白說的是泠公子,立馬明白過來解釋道:“他算是老友吧,信得過不用擔心。所以,你是在擔心我?”
君白心下一陣歎息,最終隻能輕輕搖了搖頭,唇角帶著淡淡的諷刺——他何等的身份,從小就養尊處優,在京城的時候也是大街小巷的談資,無數少女的夢中情人。沒想到如今……竟然在這山野中和一個比自己還要小上三五歲的毛頭小子爭風吃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