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米萊和驁都不可能睡那麼死,即使睡得真那麼沉,也不可能直接反鎖啊,這兩人都還是傷員。
“誰呀?”
米萊在裏頭大聲地答應了一句,聽這說話的語氣,貌似還沒睡醒。
身旁的月嫂有些著急了,開始勸我回房間休息,我怎麼也不理她,隻一個勁地讓米萊開門。
米萊終於在我的大聲呼喚中徹底醒來,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我心裏總算有些安心。
“誒~誰把我鎖在裏麵了?”
什麼?米萊也被鎖在裏麵了?
“你看看驁在嗎?”
米萊慌張地說道:“嫂嫂,驁不在啊。”
驁也不在,楚霄也不在,我好像想到了什麼。
“你能開得了門嗎?”
過了好一會兒,門那頭才傳來聲音:“嫂嫂,你找一根鐵絲給我。”
我答應了一聲,轉身去一樓找工具箱。
好不容易找到一根鐵絲就趕緊回到二樓把找到的鐵絲從門縫地下塞了進去。
不過兩三分鍾,門就打開了。
米萊穿著病號服,一手搓著眼睛,一手拿著抱枕,睡眼惺忪道:“嫂嫂,你說他們倆人去哪兒了?有什麼事非要大半夜去辦?還得把咱們鎖在家裏。”
看她說這話我就明白這人估計還沒睡醒。
我伸手照著她腦袋給了一下,她驚呼好疼。
我才幽幽開口了:“現在醒了吧。”
米萊一手支著腦袋,好一會兒,才由一臉的迷糊轉換成了震驚,說的話也結結巴巴:“嫂子——他——他們兩個不會今晚就帶著人去報仇了吧。”
我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我也這麼想的。”
米萊冷地打了一哆嗦,把我拉上她的大床躺著,眼裏十分急切,說話也帶著哭腔。
“嫂嫂,那——那怎麼辦呀,楚霄哥哥端了小小一個訓誡堂倒沒什麼,可訓誡堂的背後可是黑手黨。”
楚霄的性格我很了解,他奉行的是有仇必報,隻是這波如果殺了訓誡堂老大,那就是和黑手黨正麵杠上了。
黑手黨作為一個舉世聞名的大黑幫,至今據說已經傳承了幾百年,根深葉茂可想而知,駐紮在本國的大本營更是讓王室都忌諱。
聽說他們有“七誡”:
一、守口如瓶
二、組織高於個人
三、不得違抗上級命令
四、不得叛變自首
五、對家人保密
六、不得擅自搞綁票活動
七、兄弟之間嚴禁鬥毆
沒有人可以違背這嚴格的紀律,哪怕是他們的老大,也時時刻刻以身作則,嚴謹自身。
而米萊恰恰犯了四五兩條。
“我們出去找你哥哥吧,別讓他把人打死了,隻要不弄死訓誡堂老大,那剩下的也還好說。”
我冷靜了一會兒,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嫂嫂,我覺得吧,以哥哥對你在乎的程度,那老大恐怕現在已經玩完了。”
米萊煞有其事地分析出了問題的關鍵。
那,難道就這麼袖手旁觀嗎?
米萊似乎想到什麼似的,大叫了起來:“嫂嫂,我知道有個地方,如果哥哥他們真端了那夥人,肯定會在那兒處理!”
“行,那咱們快去,我去車庫開車。”
我火急火燎地就準備衝出去,沒想到被米萊一把拉回,她促狹笑道:“嫂嫂,不用開車,家裏就有密道過去,而且很快。”
說完就劃開衣櫃,隨意丟出一件厚外套,就連帽子,手套都一應俱全。
我愣了愣,她這是要幹啥?
“嫂嫂,你還在坐月子,不能吹風的,你這樣過去我怕楚霄哥哥會打我。”
我無可奈何地恨了一眼米萊,就趕緊把那些東西裝備好。
米萊拉著我出門的時候,那月嫂也沒阻止我,就一個勁在我身後跟著。
我剛想讓她回去睡覺,米萊就朝我使了使眼色,悄悄告訴我那是個忠心了楚家一輩子的練家子,她也知道這個暗門。
讓她跟著就跟著吧,多一個人我們心裏也踏實些。
米萊帶著我倆走到一個小房間,挪開了地上的一塊木質地板,底下蜿蜒著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羊腸小道,裏麵有著微弱的燈光。
米萊一馬當先,率先走了下去,我第二個下去,那月嫂緊跟其後。
這條小路很長,也有些陰暗,時不時地從上方灑下灰塵,米萊在前走著,一邊讓我別害怕,一邊嘟嘟囔囔嫌棄這道太狹窄了,等回去後要讓楚霄重修。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我和米萊走得都有些累了,正想蹲下休息一會兒,沒想到不遠處傳來一陣淒厲的叫聲
“你們有種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