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府大門一關更像是與世隔絕的小天地了,每一處角落都悠悠然的靜。
“阿璟?”夢流鶯站在青石台階上,語氣不大好的叫他。
司璟轉身將她抱下來,淡淡應她。
“我不想再呆在這了,我想出去府!”
他除了同意她在院子裏轉悠,院子外她還從來沒有出去過,這般模樣更像是把她囚困在這裏!
甚至有時候還會在想,她不記得的事是不是也是他一首策劃?
“待你再好些的時候我們就出去。”司璟握上她的手,肌膚觸碰夢流鶯下意識躲了下。
有時候還是會害怕,害怕他的靠近,更害怕他的觸碰,雖說習慣了他在身旁,卻異常不喜這種接觸。
像是沒有察覺到她的抗拒,司璟替她暖著手沒有鬆開的意思。
夢流鶯喃喃,已然沒了耐心:“再好些?”
再好些又是什麼時候?怕不是又是推脫之詞。
當下有些賭氣,不願再與司璟搭話。
司璟樂了,這般鬧小性子倒是頭次,當下許諾:“明日。問過菘藍後若是沒有問題了,夫君便帶你出去走走。”
“我想自己去。”她不想他跟著,什麼都不許,到時候定然是什麼都不允的!
夢流鶯說的很小聲,司璟卻是聽得清楚,也隻是牽著她回了屋,並沒說什麼,這根本就沒有商量的餘地。
這幾日確實他從未讓她出過這院子,對於她的管控,司璟更是嚴格,很少會給她獨自一人待著的時候。
司璟同她一起躺下。
“我不習慣。”
夢流鶯往床角靠了靠,與他拉開距離。
“總要習慣的。”司璟在她身側躺下,將人拉了回來,困在懷裏。
“從前一直如此,小鶯兒隻是不記得了。”
推不開人,夢流鶯容他抱著,多日來每日醒著的時間就這麼幾個時辰,再不適應也有些困意了。
“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她問過很多次他每次都含糊其辭糊弄過去,這次趁著她還未睡去,夢流鶯再次問他。
“你說,本君為魔,你不屑與之為伍,還說再見到時要燒了八荒殿,那時候小鶯兒當是剛及笄,後來又過了很久很久,你出了點意外很多事都不記得了,再後來我們成親了,你身體不好一直病著,直到上次,菘藍說他救不了了……”
司璟像是害怕的不願說下去,見她閉著眼,換了個話題,問她:“小鶯兒會害怕嗎?本君是魔,殺人不眨眼的魔。”
此刻她已沒剩多少意識,想著都已經嫁了還能怕什麼,“應當是不怕的……”
最後的聲音都沒在了口中,夢流鶯隻覺得困,有無數雙手要將她拉入黑暗,司璟叫她也沒有聽見了。
“菘藍呢!讓他趕緊給本君滾過來!”司璟對著屋外大吼,慌亂地抱緊了懷裏的人束手無策。
這次是從夢流鶯醒來後第一次昏迷,沒有征兆,把司璟嚇的夠嗆。
菘藍診完脈半天不敢吱聲,情況比他預想的要嚴重很多,按理能醒來這段時間就會沒事了,可如今人就躺在這……
“醒了就會沒事了。”
又是大把的靈藥下去,菘藍看著春洛弄好才放心離開,年紀大了差點禁不起折騰。
隔日,菘藍過來的時夢流鶯還是沒醒,他也查不出原因,隻能先安撫司璟。
一時間寂靜冷清,司璟把人都遣散了,他不允許別人靠近這裏,就這樣獨自守著夢流鶯又過了兩日。
“阿璟……”
似乎是睡夠了,終是轉悠悠地醒了,還未瞧清先是喚了阿璟,似乎多了一份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