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出去喝喜酒去了,我收拾完家務準備洗衣服。而臥室門正好敞開著,便把所有換下來的衣服扔到了洗衣機中轟隆隆的轉動著。
我四處尋找鑰匙急切的想鑽進書房一探究竟,似乎有一種讓我發狂的魔力吸引著我去發現。
我像著了魔一發不可收拾,就像到嘴邊的糖果被人搶了去,心尖癢癢,卻又不能撓的難受。
難道父親隨身攜帶著?父親出門的時候我看仔細看過的,一定在家裏不知道被父親藏到了哪個旮旯角裏?我滿頭汗有些莫名的生氣。
突然眼睛一亮:“不會是父親找了小三,怕母親發現?”除了這個理由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能說的通的。
家裏翻了個底朝天,鑰匙竟然飛了。
“冉冉你在幹嘛呢?家裏進賊了?”母親看我滿頭汗焦急道。
父親脫下外套,喝一杯水才開口:“多大的姑娘了,你看看家裏被你糟蹋成什麼樣了。”
我心虛道。
“嘿嘿,我打掃衛生呢。”趕緊把一團亂的沙發上多餘的東西塞進了衣簍裏。
父親噗嗤一聲。
“你去忙你的,我來收拾。”
我終於看到了鑰匙竟然在父親的手機殼裏,眼珠子一轉回了房間。
晚上趁父親洗澡的時候我悄悄的打開了書房的門,鑰匙歸回原位後一直提心吊膽,擔心父親心血來潮去書房一旦發現我就完蛋了,在祈禱中父親終於打起了呼嚕聲。
家裏靜悄悄的,隻聽見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我找了一圈下來什麼也沒發現,隻有一處上了鎖的檀木盒子,看上去保存了有些年代的樣子,正準備撬開看看裏麵裝的是什麼的時候,聽到衛生間關門聲。我嚇得連忙熄了燈,躲起來,大氣也不敢出。
父親竟然沒有回房間睡,躺在了沙發上好像跟人聊天的樣子。
我躲在門後在縫隙中透過微弱的光看到父親並沒有入睡的樣子,這可怎麼辦?萬一進來我今晚就死定了?我雙手合十默默念叨千萬不要進來。
直到淩晨五點。
我一晚都在緊張的狀態中,眼睛也沒眨一下盯著父親似而非睡,沒想到父親睡眠這麼差,難道是退休的後遺症嗎?
父親出去晨練了,母親還沒起床。
我拖著蹲麻的腿回了房久久無法入睡,想著父親為什麼會在客廳睡,難道吵架了?
手機泛著藍光,有好幾個未接的同時有幾條信息都是黎晰的,我忽然感慨自己的生活裏除了黎晰就是閨蜜,突然有些孤單、彷徨起來。
一晚上沒有等到回音的黎晰,在陽台上坐了一夜,身邊灑落著一些照片,黎晰第一次在家裏看日出。
也許自己真的很失敗,自從父母離開後所有的歡樂跟自己無緣。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想用生命愛的女人到頭來發是一場夢!
黎晰單手撐著腦袋,閉著眼睛,眼前閃著這些年的點滴,有著酸甜苦辣的滋味。
我做了三份簡單的早餐,漸漸喜歡上這這種氛圍,如果黎晰在就更好了。
去書店買了幾本書。
黎晰看到我回來,扔掉了煙頭向我走來,我下意識的掉頭就走。
“別離開我!”緊緊的在後麵抱著我,頭伸進我的脖頸中胡子拉碴的蹭著,我緊緊咬著牙關努力讓自己平息下來,心頭的潮濕漫過了心坎。
“放開,我們需要時間好好的冷靜一下。我不想跟你無休止的爭吵,不要彼此傷害。”我扳開手,頭也沒回的走開了。
我躲在門後看著黎晰落寞孤單的背影順著門坐了下來蜷縮在角落裏暗自傷神。
黎晰穿著單薄,再加上喝了不少酒醉倒在家門口臉色蒼白。
“哥哥…哥…”嚇壞了少年送去了最近的醫院。
醒來後的黎晰突然又變回了曾經的冷漠,弟弟握著自己的手不安的趴在床邊。心裏莫名的感覺欠了弟弟太多東西,可是弟弟從來沒有埋怨過他這個做哥哥的不對。
黎晰苦澀的笑了,除了相依為命的親人,我還剩下什麼呢?家?是一個很遙遠的代名詞。
元宵節一晃而過。
眼看弟弟返校在忙著收拾東西,黎晰突然心裏空嘮嘮的,也許上了年紀吧?聽著弟弟囑咐自己的神情像極了自已當年的寫照,如果能留在身邊該有多好!
黎晰開車四處晃著,心情似乎隨著弟弟去上學更加糟糕。
深夜人鑽進父母的臥室,眼前的一幕讓我差點叫出聲來,我緊緊捂住嘴,眼淚在眼眶打轉。
難道這些年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嗎?難道把我早早的支出去就是為了掩蓋這一切嗎?
臥室裏多出了一張小單人床父親地出均勻的呼吸似乎在做著美夢,母親睡在大床上來回的折騰卻沒有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