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突然一空,豆豆跳出我的懷抱,我心裏大驚猛然睜眼邊便看到了一個高大的影子擋去了我的視線,一雙黑色皮鞋出現在我的瞳孔中。
我抬眼望去,他一臉的疲憊盯著我。
“別鬧了,走,回家。”他伸手來拉我,我看了他一眼拍拍衣服上的灰塵站起來。
“家?我有家嗎?別逗了好嗎?你放心好了,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四處糾纏,我不會妨礙你們一家三口的團聚。”我張口就來,就像著魔一樣話不聽使喚的出了口,心裏舒服了許多,但是伴隨著的是無盡的蒼涼感,尤其是在這樣的夜裏,聽到他那句,別鬧了的時候。
他的臉色難看極了,我能很清楚的看到他額頭上的青筋凸起,手指捏的咯吱咯吱的響。嘴唇動了動,最終沒有說出來。
這一夜我睡在了沙發上,他睡在了臥室。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行禮時他提著早餐進門,看到我的行禮。
“你去哪裏?”他放下早餐,青著臉憋出了這麼一句別扭的話。
“我當然是給你騰地方,遊戲結束了,別裝了好嗎?”我頭也沒抬的說,我知道他在氣鼓鼓的看著我。
我提著不多的行禮準備出門,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奪下我手裏的包,一股危險的息氣包圍著我的感官。
“我送你回去,不要再跟我生氣好行嗎?對不起,別這樣,好不好?”他的氣勢弱了下來。
我隻是一想起他的前妻那盛氣淩人的樣子我心裏就冒出那團火。
“你再敢跟你前妻糾纏不清,我們以後就別見了。”我進了臥室,關上門,沒再理會站在門口的他。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我靠在門後輕聲的啜泣著。慢慢的滑下去蹲在地上,窗外透進來的陽光刺得我睜不開眼睛。
中午的時候他出去了,我起聲揉著蹲麻的腿去廚房找吃的,案板上的早餐原封不動的放在那裏早已冷卻。
冰箱裏幾乎是沒有食物可吃的,我喝了一杯豆漿,剛出廚房門就看到他提著打包飯菜進來。
我偷瞄了他一眼,昨天的衣服沒換,眼圈有些發黑,難道他昨晚一夜沒睡?想到這,我心裏有些難受。
一頓飯下來沒有說一句話,莫名顯的有些尷尬,這種感覺讓我有些失神。
午飯後我去午睡,他坐在客廳裏不知在忙著什麼,我隻想早些回去。
回哪?
江城還是濱城?
我再次的茫然了。
沿城我還有必要再呆下去嗎?
我越想越睡不著,赤著腳開門一頭撞到了堅硬的東西,撞了我一個趔趄,一隻手臂把我帶回到了熟悉的懷裏。
“撞疼了吧,我不知道你要出來。”他有些慌亂的揉著我的額頭。
“沒有,是我沒注意。”我推不開他任由他抱著,陌生而熟悉的吻換回了我對他的那份眷戀。
一覺醒來,我動動酸痛的身子,一眼就看到了他那張臉,我伸手撫上去輕輕的摩挲著,他忽然睜眼,我來不及收手,卻被他緊緊的握在手裏。
“再睡會兒。”他擁著我再次沉沉睡去,夢中我再次看到了黎晰那張愁眉不展的臉色,正一步步向我走來,我卻撲了個空。
我伸手一摸,身邊的位置早已涼了。
黎晰?
我怎麼連續幾天都能夢到他呢?難道他在找我還是他出了什麼事?
我有些惶恐不安,石華不在家裏,不知去了哪裏。
石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站在我身後看著我,我才回神挽著他的手臂一起去廚房。
最後一道菜上桌的時候,他終於開口。
“你是不是想家了?”他問的很嚴肅。
“沒有,你想多了。”我不想再繼續這個問題,我的父母怎麼會想起我呢,也許他們一點點都不想見到我。
他沒再說什麼,話明顯的少了,我幾乎找不到曾經的話題來緩解這份話題荒。
我一整天都握在沙發裏,在日曆上翻看著還有多久他的假期才能結束。
石華在書房裏沒有出來,我也沒有進去看他在幹什麼,家裏安靜極了。
傍晚時候,我在樓下花園裏搗鼓著,我一抬頭就看到他在看我。
我低下頭看著自已的腳麵,心裏一片空白。
再次抬頭,窗戶已經關上,我轉身再次望向遠方的天空,有種想哭的感覺。
日子不鹹不淡的過著,他幾乎天天呆在家裏陪著我,雖然話很少,但是也很溫馨。
金靈跟石銘沒再打電話過來,他的父親倒是隔三差五的問石華在哪裏,什麼時候回家等等。
漫凝從那天起再沒跟我聯係過,不知她現在怎麼樣。本想問問的,萬一跟石華說的一樣,我還真不知該如何勸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