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晰大清早去了醫生辦公室沒回來。
我一夜幾乎大氣都沒敢出,一直憋著尿不知怎麼向他開口,再看看那雙腳,不斷的望著門口夏雲不知什麼時候能到,我感覺快憋不住的時候,夏雲提著早餐進來,
再次回到床上聞著香噴噴的早餐食欲大增,動動那雙笨拙的手。
“你在別扭什麼,退一萬步講你們曾經也是戀人,你還什麼他沒看過的?黎晰想照顧你那是他對你還存著一份。夏雲的話被黎晰打斷。
“你來了?”黎晰一進門對夏雲說。
夏雲把早餐放到桌上我自已用那雙包紮的胖乎乎的手夾著油條。
砰!
油條毫不客氣的掉落到地上,我有些尷尬的縮縮脖子向他們倆看看,說不是故意的。
夏雲撿起油條嘿嘿的笑了笑,捅捅站在一邊的黎晰使著眼色。
黎晰實在看不下去我笨手笨腳伺候我吃早餐,夏雲坐在一邊瞅著我倆,一臉的笑嘻嘻。
我看著黎晰愉悅的眸子裏全是笑意。
夏雲說她這幾天會很忙,可能沒有太多時間來照顧我。黎晰說不用擔心一切有他在。
中午的時候夏雲帶著豆豆走了,我挪動著腳想下地試試能不能走路。
我已經著急坐不住了。
黎晰推著我去醫院四處轉轉,在門口的超市前我看到了江浩然在旁邊的花店裏。
黎晰並沒看到江浩然懷裏抱著一束玫瑰花。
我催促著黎晰把我推到另一邊。
黎晰說好。
我現在這樣子就是出現在他跟前他也不會看到我的存在,我這是在躲什麼?
我跟黎晰在樓後麵看著在鍛煉身體的老人發呆,今天的風呼呼的刮似乎要變天的節奏。
風吹亂了我的頭發,腿上的薄毯也被風卷跑了,黎晰迎著風撿了很久才回來。
“回去吧,這個風太大了,我問了醫生下周就能回家了。”黎晰把毯子蓋在我腿上進了病房。
窗戶前站的一身影,桌子上放著一束鮮花就是我在門口看到的那束。
黎晰把我抱到床上,聽到動靜的人轉過身。
“江浩然你來做什麼,沒事兒的話請你出去,這裏不歡迎你。”黎晰毫不下了逐客令。
江浩然沒有理會黎晰對他怒目相像。
我把被子拉過來蓋住那雙腳,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都是見不了人的別扭。
“你這是怎麼回事?誰把你傷成了這樣?”江浩然的怒氣充斥著整個房間。
黎晰回頭看看我,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盯著桌子上那束嬌豔欲滴的玫瑰。眼裏有著道不明的意味,再次深深的盯著江浩然的臉。
“我不小心摔的,過兩天就出院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你又跟蹤我?”我瞬間心裏就像一道東西梗在喉嚨裏。
“我隻是路過看到了你,所以過來看看,你把自已搞成這樣誰信?是不是黎晰你整成這樣的?”轉眼就轉向黎晰差點伸出拳頭。
“江浩然你回去吧,這跟黎晰沒關係,你能不亂咬人嗎?就算我死了也跟你沒一點關係。”我別過臉不再看他。
江浩然站了一會兒就恨恨的出了門,黎晰生怕江浩然中途返回來一樣把門從裏麵反鎖了。
“你幫我訂張到濱城的機票吧,下周一的,我想回去住。”我抬頭對黎晰說。
“可是,你現在這樣回去沒有照顧你,我不放心。”黎晰搖搖頭說不行。
在我的堅持下他提前預訂了機票,我隻想快快的離開這裏,至於晨晨,也許我真的是無能為力了,單梅的囑托我是沒法做到了。
江浩然再沒有出現過,黎晰幾乎天天在病房裏陪著我,夏雲隻是在工作之餘過來看看我就馬不停蹄的去工作了。
腳上的傷恢複的很好,四處的擦傷已經愈合,隻是一些疤痕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我拄著拐杖在病房裏走來直去,看的黎晰在旁邊一個勁兒的伸著手。
“你不要這樣嚇我,我這不是在鍛煉,你安心的坐下來,後天我就出院了,別擔心。”我歡快的對黎晰說。
黎晰還是跟著我,我笑他太過於小心了。
黎晰的電話響起。
“你什麼時候過來?”黎晰對著電話說。
我問是誰,他說是黎修,我臉上閃過一絲陰暗。
叩叩!
黎修提著水果進來,看了一眼黎晰後再把目光放到我身上,一雙眸子裏沒有任何波瀾,把黎晰叫出門,我拄著拐杖靠在門上聽著哥倆的對話。
不大不小的音量剛好我聽的清清楚楚。
“哥,你還打算跟舒冉糾纏不清,換句話說人家受傷跟你有啥關係,你說說你這幾年都幹了些什麼,你說你把她找回來對你有什麼好處,人家領你的這份良苦用心嗎?永遠都不會,葉寶兒等你這麼多年了,你有沒有為她想過,你的事兒我管不了,但是你不能這麼一直晃下去,我還有事兒先走了。”黎修的腳步聲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