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瞄了一眼兩們兩人在一邊說,看來她夏雲恢複的還真快,隻有和能這樣灑脫。
兒子說今天下午打籃球渾身是汗去洗澡去了,看來晚上又要去外麵就餐。
我把兒子換洗的衣服放到浴室門口,側著耳朵聽他們在說些什麼。
“晚上去門口那家餐廳吃飯。”黎晰走過來跟我隨口說了一句轉身進了臥室。
夏雲朝我撇撇嘴又看著手機,難道她在等單東的信息?明天我再找個機會告訴她算了。
晚飯後,我躺著怎麼都睡不著。起身在客廳的躺椅上看著家裏,黎晰早已去休息了。
我翻過日曆,剩下兩月的時間,真的好倉促。我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兩月?
古邵麗夫婦能放過我嗎?
我突然就莫名的心煩起來,望了一眼書房,哎,一切都會在他高考後做個了解。
江浩然不知道在哪裏,他真是被他父親給軟禁起來嗎?電話一直在關機中,真是讓人著急的不行,卻又無能為力。
我迷迷糊糊的要睡著的樣子,忽然電話響起,我一緊張電話從手裏滑到地上。
我慌忙低頭撿起手機一看是公用電話,這個時間剛好十二點,我小心翼翼的接起。
“冉冉,快到你。。家對麵的那家。。公話亭來接我。”江浩然微弱的聲音我的困意一掃而過。
對麵的公話亭?
我渾身一緊,撈起一家夥的外套在臥室裏拉起沉睡中的黎晰。
“快,快江浩然在門口的電話亭。”我人已經奔出了門,黎晰啊了一聲抱著外套跟我進了電梯。
“他回來了?”黎晰揉著眼睛,打了幾個哈欠把衣服穿好。電梯剛好落到了一層,今天的電梯真的好慢。
“應該是,但是好像有點。。。說不上的感覺。”我跑向門口,黎晰隨手撈起旁邊的不知誰丟在那裏的木棍提在手裏。
晚上的月光是不很亮,耳邊呼呼的風。我跟在他的身後朝門口跑去,門口對麵的那家公話亭裏黑乎乎的,哪有人?
我一度認為自已聽力出了幻覺聽錯了。
黎晰拉著我向電話亭慢慢靠近,我老遠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他會不會受傷了?
馬路上很安靜,我隻能呼到自已咚咚的心跳聲,腿有點軟。
離電話亭越來越近我就睵心慌,抬頭看看他,我瞬間安靜下來跟著他靠近電話亭。
四處靜悄悄的,人呢?
黎晰轉頭問我:“你是不是聽錯了?這哪有人?”他向四處警惕的掃著。
電話亭裏什麼都看不清,血腥味是從哪裏來的,我打開手機上的電筒向四處晃了一下。
垃圾桶旁邊躺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我推推黎晰。
“那邊。有東西蜷縮著。。”我指著那個看不清楚的東西說。
黎晰大步而去一把抱起那抹身影。
“快幫我。快。。。”我幾步跑到跟前亮光一閃,他怎麼會這樣?
“快去開車,送醫院。”黎晰快速的給我說。
“不。。。不要送。。。去醫院。。。去家。江浩然斷斷續續道。
黎晰將江浩然扛到肩上我扶著往家跑,我生怕從後麵冒出一些陌生人。不停的往後看,一直進了家我才看清他衣服還是他那天出門穿的那套。
可是,身上血跡斑斑,臉上的淤青簡直不忍直視,他這是遭受了什麼罪?
“給我包紮。。。”江浩然微微張嘴,嘴邊的血跡早已凝固。
黎晰跑進了臥室去找東西。
“誰把你傷成這樣?啊。我幾乎是失聲痛哭。
江浩然慢慢伸手讓我不要大聲說話給吵醒晨晨的。
“沒事兒。。。我這。。。不是回來了?”他虛弱的樣子深深的刺痛了我的眼睛。
“你告訴我是誰?我一定不會放過他?”我恨的牙癢癢。
黎晰輕輕的褪去了他身上的衣服,血跡凝固的地方直接剪碎了衣服,上半身幾乎沒有一處好地方,大大小小的傷遍布著,我的心猛抽著。
“你忍著點,在部隊的時候我倒是學過一些處理方法,可能會很疼。誰下了這麼狠的手。黎晰都不忍心看下去,手微微顫抖著。“我忍得住,開始吧。”他閉上眼睛握緊拳頭。
他身上的傷痕有的已經愈合,有的是新添上去的還冒著血。黎晰支開了我,讓我在衣櫥裏把紗布找出來。
我一時間都記不清塞到哪個角落裏去了,最後在衣帽架上找到。
我出去的時候黎晰已經把傷口清理的差不多了,江浩然臉上的汗水如注。
我緊緊的握著他的手,黎晰在處理他臉上的淤青,他是那麼的愛惜他的臉,會不會留下疤痕?
黎晰給他把紗布纏繞在他的身上,滲出的點點血漬。腿上的傷稍微好一些,隻是些皮外傷,黎晰說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