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的廝殺沒有因為呈南王的出現而有絲毫的減弱,城牆並沒有因為士兵的減少而讓戰局有一絲絲的緩解,城牆上的士兵卻因為鮮血的增多變得愈發興奮起來。
“跪下。”
呈南王隻覺大腿關節處突然一陣觸痛,雙腿便不受控製的往地上跪去。
“快讓他們停下!”
沐雙手上的刀隻要再往呈南王頸處再稍稍用力一點點就可以見血。
呈南王心內的掙紮已經顧不得控製自己的身體,發間的汗有如山洪暴發,頃刻間汗如雨下。
頸處的刀的力道在慢慢的加深。
呈南王心內的戰爭似乎早已經有了勝負,索性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到來,這視死如歸的勇氣讓沐雙既佩服又氣!
“唉。”沐雙隨手一甩讓呈南王暈厥了過去。
望著眼前廝殺景象,沐雙摳了摳手指,腳下一登,借著石頭和牆邊的力道足以讓她在騰空好一會。
沐雙用北海鮫人吐出的彩虹絲織成的戰衣在陽光的照耀下五彩耀眼,仿佛是突然從晨光中孕育出來的女神,廝殺中士兵被這突如其來的美麗景象吸引去了注意力,讓人得以喘口氣。
沐雙嘴邊莞爾一笑,鼻子裏哼起了歡愉的《采頡舞》,身體隨著音樂節奏擺動起來,手臂揮動的瞬間,空氣中向下飄著白色的粉末,猶如冬日裏晶瑩發亮的雪花。
這白色粉末乃是用東海還魂草研製而成,如其名,有還魂的功效。遇到不同的光線會呈現不同的顏色,在夜幕下則是會散發出淡淡的螢火之光。
粉末所到之處,原本眼神凶狠的士兵頃刻間眼底慢慢浮現一抹柔光,手中的冷兵器掉落,頓時間化幹戈為玉帛,呈一副祥和景象,士兵紛紛聽命於沐雙。
這方廝殺解決,沐雙帶著困著呈南王的囚車回到了沐府。
這還距離沐府兩三米的距離,沐雙就聽到了沐府鑼鼓齊鳴,遠遠的也能看見南宮辰影欣慰的驕傲神情。
等到沐雙一隊人馬到了沐府門口,鑼鼓的聲音還是沒有半分減少。
“辰影,你這是做什麼?”沐雙跳下了馬,好不容易把受驚的馬兒安撫好。
“看你凱旋,我心內有一些開心,便命人準備這些玩意。”
南宮辰影見著她平安歸來,皺起的眉頭放鬆下來,
“我都沒到門口,也沒讓人通風報信,你如何知曉?”沐雙莞爾一笑。
隻聽得南宮辰影一陣脆耳的笑聲,“你向來是戰功顯赫,足智多謀,這一場戰役雖是艱難,但你的脾性我清楚,也頗為相信。”
南宮辰影接著又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鑼鼓隊停下。
“你剛凱旋,按理來說應該讓你休息一陣子,但是情況緊急,望你能理解,打起精神繼續戰鬥。”他心疼的拍了拍沐雙的肩膀。
“辰影你大可放心,在回來的路上我早已經休息足夠,你可是有什麼話想說?”
沐雙像是看穿了南宮辰影的心思。
“你隨我來。”說著他大踏步的前往府裏的暗室,沐雙把馬交給下人後匆匆跟上步伐。
暗室中兩人已然沒了方才的玩笑模樣,沐雙仿佛在等待什麼命令,氣氛嚴肅而詭異。
“據可靠消息,他們將不日前往昆侖山奪取水晶,而著一段時日皇宮失守,雖有大量的士兵,但是我清楚全然不是你的對手。”
“如今呈南王在我們手上,想要進入皇宮已經是容易許多,既然我們演出了這一場戲乃是為我提供了極大地便利,群龍無首,想來那邊是急壞了。”沐雙神情嚴峻,比方才戰場上的模樣更嚴肅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