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道不同不相為謀(1 / 2)

阮月悠悠走在回營帳的路上,回想著:自己似乎從來沒有對方泗講過自己的身份是郡主,一生一世一雙人,他既得知,使她更加確定了心中所想所疑,前幾日深更半夜在郊外遇見他,便已覺著可疑,而今日更是他的異狀證實了在軍中偷盜重要草藥,給敵軍通風報信的奸細也不是別人,亦正是那倫。

阮月正欲將夜間所見之事告知司馬靖時,前方卻忽然傳來了捷報。道李少將軍乘勝追擊,與北夷國趕往支援的兵力前後夾擊,殲滅敵軍主力,大退敵方。

司馬靖起身大悅:“好!好!今日設宴犒賞眾將士!”

“勝了勝了……”底下一陣歡呼。

阮月緩步來到帳中,見他滿臉喜色,她隻略略賀了幾句後,便將其他人全部譴退出了營帳外,司馬靖見她如此行事,乃問道:“月兒可是有要事相告?”

她抬眼,道出心中疑惑:“難道皇兄已知軍中奸細是何人?為何一早便知道敵軍要偷襲?”

司馬靖怡悅笑著搖搖頭,看著眼前這丫頭,故意賣著關子讓她猜上一猜。

阮月回想著,霎時恍然大悟:“原來皇兄那日將顧太醫召來,便是讓他在軍中散出消息,說已從刺探軍情的小將口中知敵軍動向,穩固軍心同時,先讓奸細急上一急。據月兒猜想,敵軍知道此消息後,由於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之論,勢必會提前行動發起進攻,而我軍唯一要做的便是等待,等待北夷國的援兵,與我軍一同退敵!原來皇兄是算準了時辰,明知北夷國援兵今日會到,故意如此鬆懈的!”

司馬靖聞罷則大笑幾句:“哈哈,月兒啊月兒!你隻做個郡主,真真是屈才了,如此聰慧的月兒,當做朕的軍師才好!”

“皇兄太過獎了!”阮月勉然一笑,心中卻有著另一番打算:“那皇兄今日設宴犒勞三軍將士,都是有功之士,月兒就不便出席了!我想先回營休息了。”

他上前摸摸她額頭:“可是身子哪裏不舒服了?”

“不是,月兒隻是有些累了,皇兄您就放心吧!”阮月牽強笑著。

夜間,軍中將士歡聚一處,司馬靖與將士們圍著篝火一起喝著酒,獨獨沒有方泗身影。

卻原來阮月在自己營帳中也設了小宴,單獨宴請方泗一人到此。方泗心中也明白,以她之聰慧大致已料到了自己的身份,此一見恐是最後一麵,兩人在桌上沉默許久,皆無言。

阮月忽然舉起酒杯:“不論別的,這杯酒,敬在虎口不顧一切救我一命的方大哥!”隨後一飲而盡。

她又斟滿了一杯,舉起又道:“這杯酒,敬那日深夜遇險護我周全的方大哥!”

“阿阮,想必你也已知曉我的身份了吧!”方泗苦笑著。

阮月點頭,輕笑幾聲:“是,那倫,雖然我不知你與宵亦國究竟有何仇何怨,以至於你非要攛掇衡伽國皇帝攻打宵亦國,平赫夫人與衡伽國和親,兩國皇帝都是有意於交好的,可你為何一意孤行,非要讓衡伽國與宵亦國爭個魚死網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