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走到窗邊,望著下麵燈火通明的京城,久久才道:“我不想見他!”
客棧之中,阮月佇立窗旁,眼中噙著淚水,捂著受傷的肩膀悲傷難抑。二王爺望著她的背影,皺眉訓斥道:“你怎可如此胡鬧任性,皇兄已是被國事煩得焦頭爛額,心中卻還記掛著你!”
阿律聽此話,叉腰站了起來:“什麼叫任性,阿阮這還受著傷呢,你竟還用言語激她!”她怒瞪著二王爺,轉頭走到阮月身邊,將她扶下,才說道:“司馬哲,你可以回去稟告陛下吧,說阿阮隨我回北夷了,且得玩鬧一陣呢,暫時不回去!這便是個理由!”
“可是……”
她行至二王爺身畔,在他耳後輕言:“別可是了,北夷國也有許多奇珍妙藥,必然能將她的身子調理好的!放心吧!”
“唉……”也不知為何心中惦念著他,卻仍不想回去,她歎了口氣:“就如公主所言,我隨她去北夷國。”
宮中白帛環繞四周,皇後操持著太皇太後的喪禮,日子便也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去,司馬靖卻突然病倒了去,太醫們前來診脈,卻說不出任何的緣由,隻是略微服用了一些順氣敗火的湯藥調理。他還總是一個人呆呆地望著窗外,期盼著能早日找到阮月,實在難忍相思之苦。
司馬靖目光呆滯坐在案前,麵色依舊蒼白無力,他扭頭,嘴唇微微動了一動:“小允子,二王爺可在府中?”
“回皇上的話,二王爺同北夷公主出門遊玩,還未歸來。”忽然,外頭侍衛通報聲傳了進來,隨著聲音二王爺拂袖而至。
他微微一笑,自語道:“真是說曹操曹操便到!”
“皇兄,找到了!”二王爺一進門,瞧著他臉色如紙,立即稟告著:“參見皇兄!總算是尋到小郡主了。”
“那她現下身在何處?”司馬靖眼中泛著驚喜:“定是回郡南府了吧,朕去看看她。”
“皇兄!”二王爺拽住他:“您先別急,小郡主雖已找到,不過……”
司馬靖霎時讀懂了他眼中的話,眼神暗了大半:“不過,月兒還是並不想回來!”他一猜即中,繼而說道:“這丫頭,真是任性壞了。”
“皇兄還真是了解她,郡主隨著阿律公主去了北夷……”話未說完,外頭卻傳來了一陣匆匆腳步之聲。
“陛下!救命啊!”一個小丫頭匆忙的跑了過來,正欲往殿內衝去,卻被守在外頭的內侍們攔下。
“站住!你說你這丫頭,有沒有規矩?怎麼直往裏頭衝啊?陛下與二王爺正在說著話!是哪個宮的!主子會不會管教!盡教出這麼沒規矩的東西來!”成篇的訓斥之話從宮令小允子的嘴裏冒出,他也不敢大聲,隻恐驚擾了陛下與二王爺議事,隻輕聲訓斥了幾句,便想將她趕了出去。
誰知這丫頭急得直跺腳,正不知如何是好時,隻好撲通一聲跪在了宮殿門口,大肆哭鬧了起來。
司馬靖走了出來,問道:“如此吵嚷,是怎麼了?”
“陛下恕罪,隻是娘娘有難,奴婢無可奈何,隻得來求陛下相救了!”小丫頭不停磕著頭。
“你說清晰一些,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