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強打精神,背過身去:“那是聖上的胞弟,宵亦國的二王爺,兄長,該說的我一一都同你說了,瞧著這天色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一語才了,阮月一口氣未提上來,單膝跪了下去,幸而白逸之及時上前撐著,她這才沒倒下去。
“多,多謝!我先告辭了!”阮月勉然笑了笑便站了起來,他連忙拉下她,緊扣她手腕摸明了脈象。
白逸之即刻將她扶著席地而坐於地上,邊運功邊說著:“還說什麼不瞞兄長,這五內寒氣未散,鬱結於胸,若無人助你,單單靠自身功力得恢複至何時!”
“我……”
阮月剛想辨上一辨便被白逸之一語堵了回去:“你暫且歇著吧,別再說話了,待我輸些內力予你!”
黃昏已至,阮月元氣有著白逸之相助,也些許補了些回來,這才回到了府中。一入府門,她便朝著阿離與桃雅的屋子而去,瞧著她倆強勢也在好轉中,心中更加歡喜,算來時辰也差不多,靜妃哪兒想是該進藥了。阮月因著自己身子不好,常用的補藥也是知道一些的,可有一味確是用來極好,她便命著下人將此藥備好,送予宮中去。
羽彙閣中,皇後心情極佳,膳食自然也多用了幾道。樂一則在一旁侯著:“娘娘今日怎的如此高興?”
“自然是高興的!”皇後細長手指撥了撥眼前的點心,細細品著這甜蜜滋味兒,她不禁一笑,細聲細語道:“這靜妃恃寵而嬌,如今在床上,是死是活還不定呢,本宮瞧著這藥材日複一日的給黛安殿送去,也不見什麼好處,多半是不行了,捱日子罷了。”
“娘娘還需當心一些,這黛安殿人皆是妖精模樣,上回她被您罰著跪了那麼許久,竟還查出有了身孕,這便罷了。且那丫頭不遙被整治了一番後,不但沒死,送回去後也養得更加好了,黛安殿中定是有真人護著的!”
皇後輕笑一聲,玩弄著轉了轉桌上的茶盞:“事在人為,若是真人菩薩舍不得將她帶走,那本宮便隻好在黃泉路上再送她一送!”
“娘娘英明,對了娘娘,奴婢聽說那郡南府中今日又請了太醫過府。”
“她府中請太醫,也不礙著咱們的事兒,難不成你還真指著那頓板子能打出什麼好歹來,你瞅著吧,這會子那丫頭還指不定怎麼為那兩個婢女難過呢,待她緩過神來,這天下又是另一番景象了,哈哈哈哈……”她聲色尤為尖利,昔日的絲絲良善早已被嫉妒的殺戮之血取而代之。
“皇後娘娘!”此時從外頭走進一婢女,向前一步特來稟告著:“太後娘娘遣了安嬤嬤相傳,道有事相商,請皇後娘娘移步益休宮中一趟。”
皇後淡淡品了口茶:“可知是何事?”
“奴婢不知,隻瞧著嬤嬤麵帶喜色,想必不是壞事。”那丫頭回話。
“本宮這就去,請了安嬤嬤先行一步。”半刻已過,皇後才緩緩行至益休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