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幸得書信(1 / 2)

倏爾門被推了開來,直挺挺的衝進了幾個黑衣大漢,皆是封頭蒙麵,丘處原不知緣由,隻好向後一退,自偏門而去。

二王爺與黑衣人在燭火搖曳下扭打起來,可謂一寸長一寸強,二王爺手無兵刃,顯然不占上風。

丘處原心中想著,今日且放他一馬,倘若他能逃去此劫,自己再來尋仇不遲,雖心中有恨意,她卻不願同這一些蝦皮爛魚混攪和。她退上屋簷,正欲走時,忽然回想起自己的匕首置於了那桌上,忘記取回,這匕首乃是關櫟親手所製,必然不得丟棄。

她無奈之中隻好回頭一尋,隻見那二王爺滿麵猙獰,拚死抵抗,卻依然不盡人意,已是一身傷痕累累,血流不止,他怒吼一句:“你們是什麼人!不知本王是當朝二王爺嗎!竟然還敢前來刺殺!”

丘處原於暗處取了匕首,倏爾救人之念強烈湧上心頭,她不顧矛盾再次返了回去,現身於那黑衣人麵前,卻見二王爺半跪於地上,隻一短劍撐於地麵,氣喘籲籲。

畢竟兩拳不敵四腿,且從不肯施恩於任何的丘處原,她忽而心生一計,充上前頭與二王爺廝打起來,卻假意節節敗退。她悠悠挪至二王爺身側,抽出刀劍,狠厲地朝著腰間刺了下去,他倒頭下去,氣息微弱。

黑衣人麵麵相覷,不知是敵是友,那丘處原開口道:“主子恐你們行事不周,故派遣我前來相助,他已被我重傷要害,想是活不成了,主子吩咐,縱把大火,燒了即可。”

那幾人左右猶豫片刻,寧可信其話也不敢誤了主子的事兒,便聽從了丘處原的話退了出去,縱火將那驛館燒了個大半。

丘處原瞧著這火勢已起,見人多雜亂,立時折身而返,將二王爺從大火中背了出來。她從前聽聞師父講道時說過人體經脈,有些個地方,遇刀劍刺可流血不止,昏迷不醒,卻不傷性命分毫,隻看著嚇人,這才有了這行徑。

她背著流血不止且昏迷不醒的傷者來到這破廟之中,給他止血,卻忙活了一夜也不見功效,外頭也是混亂,皆傳言二王爺死於火場之中,屍骨無存。

在這破廟之中,丘處原將此事來龍去脈略告知了些,白逸之疑惑:“即使前去尋仇,那你為何要相救於他?”

“他命不該絕,又於碼頭解了我的難,私恩我已報,下回遇見,定然取他性命。”雖她嘴硬著,白逸之卻心頭一暖,這姑娘麵若冰霜但良知未泯,於危難時刻可出手相救。

他笑了一笑,從前聽聞師父講過,這三師妹的族人多屠多伐,傷命無數,幸而司馬一族將大權爭奪,雖在史上始終背負不忠罵名,百姓卻歌功頌德,擁戴司馬一族。師父相勸於她多年,顯然也是有些用處的。

兩人沉默了半晌,忽然聽聞佛像後頭有了些許動靜,丘處原不為所動,他卻上前一觀。

二王爺已微微醒來,因流血過甚,隻眼中恍惚,不知何時又會睡了過去,不省人事。他一眼便認出了白逸之,沙啞的喉嚨才緩緩出聲,說道:“勞煩白公子相救……”

“王爺並非我所救,乃是後頭這個姑娘及時出手,才護得你性命,二王爺現下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