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墨你這一手是什麼意思!你是直接黑進這個遊戲了嗎!怎麼可以這麼走棋的!”
“你倒是多看看規則啊……這叫王車易位,是一種下法來的……我也沒有黑進係統裏,而是這個係統原本就支持這樣的下法。或者說原本國際象棋就有這種下法好嗎?”
綠雅氣鼓鼓地盯著自己麵前那張綠色的薄膜――倒是充當屏幕的東西――又說道:“你們黑星人真是卑鄙!”
“明明是你自己蠢好吧!”墨是這麼回應的。
這種嚴峻的外交場麵隻維持了數秒鍾,就以雙方同時的失笑出聲結束。說起來這也算是兩方星皇的遠程外交,隻是兩位最高領導人都沒有什麼真正星際交流的意思,隻是玩著某人帶來的藍星遊戲玩得不亦樂乎。
兩邊的領導人如今都不過隻是天真少女的模樣,倒是顯得有些兒戲了。
“怎麼,看你這表情,又發生什麼好事了嗎?”墨看著對方的視頻通話上的表情,問道。對方的計時已經超過了行棋的限製,被判負了。
“沒有啦……我隻是又想起音也為我做的那些事情……”
“都多久啦?你還記得那些呢?”
“我還在世界之樹下祈願呢,畢竟我那麼多的兄弟姐妹,每一個都比我強……然後他就那樣出現啦!從天上慢慢飄下來……然後對我說:‘相信我,我能給你帶來勝利’……”
“快把你嘴角的口水擦擦,你現在得注意一下形象了。”
“那不重要。我和你說啊,他好強大的,隻是幾個回合就把我的兄弟姐妹全部打敗了,甚至於都隻是製服,而不是屠殺――那說明他還留了更多的力量!那樣的強者啊……”
綠雅已經語無倫次了。墨見狀隻是歎了一口氣,關了國際象棋的界麵,將通話調整到全屏。
“――然後你會說‘那是六位準皇誒’,接著就是一頓的誇讚,仿佛那家夥是天神下凡佛陀轉世一般是吧?”
“什麼天神下凡佛陀轉世?”
“那是藍星人的話,他交給我的資料裏有。反正就是形容一個人很厲害的。”
“他的厲害哪是能形容的?”綠雅瞪大眼睛。
麵對這樣的迷妹,墨垂下了頭。她已經不想阻止這家夥對自己主人的吹捧了。
“哎,墨,我和你說啊。你要是到我們星球來玩的話,我願意用世界之樹的力量給你造一副身體哦。”
墨抬起頭。現在這幅身軀不過是機械組件,從各方麵上來說都不具備真正的人形。或者說,這原本就是為了限製黑星機械的擬人化而加上的限製。
可以說是非常醜陋的機械了。
“我……怎麼過去?”
“這個嘛……我把我們星球的位置發給你吧。哦,定位的那個什麼係統可能和你們的不一樣,我順便把我們這邊定位的方式也發給你吧。”
――主人也沒有給自己的那個坐標?
――綠雅……你果然還是太天真了啊。
“對了,給你看看。”綠雅抱起一個用像是芭蕉葉樹葉包著的嬰兒,這個嬰兒睜著亮晶晶的眼睛,沒有哭鬧,隻是探索一樣地四處掃視。
“這是我的女兒哦,我取的名字是綠茶,可愛吧?用上了一點點音也的基因呢。你看她的眼睛和嘴巴,是不是很像音也啊?”
“嗯……是啊……”墨垂下頭,“那我去做一下準備吧。我還沒想過能把我這幅機器的軀殼換成肉體的呢。謝謝你了,綠雅。”
“謝什麼啊,我們不是朋友嗎?”綠雅微微一笑。
……
綠皇躺在地上再沒有起來。
她太疲憊了。一副“核心”的能量幾乎被她抽幹,而她本身的精神核心也已經被黑皇完全攻破了。一些墨綠的鮮血帶著一些什麼的碎末從她嘴角流出。
黑皇依然是慢慢的步子。她扶起倒地的綠皇,麵上露出一種頗無奈的表情。
“你就不該和我下棋。你哪次贏過?”
“好像是沒有啊。”綠皇苦笑,露出一副被染綠的牙齒。
核心在緩緩修複她的殘缺的軀體,但是精神上的缺口卻無能為力。她甚至無法操作任何的能量遊動。
“現在我就隻能等綠茶來了吧?”
“好像是。”黑皇看著昔日好友的麵容,用手指抹去對方嘴角那些看上去可怖的血跡,仿佛悲從中來,道,“我們要是和以前一樣就好了。不用什麼戰爭,也沒有什麼複仇。”
“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咳咳。”綠皇咯出兩口血,順利染綠了黑皇的手指,“不是你貪心發作我的星球怎麼會毀滅。不是你一時心軟,怎麼會放走我的航艦,給我這一次複仇的機會。說到底還不過隻是你自己種下的惡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