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長度在淨城似乎是十分的短。我與宏先生僅僅是又談論了少許可以了解的“新聞”便又是“夕陽西下”了。說實話我不知道頭上這虛擬的陽光究竟是在哪個方位上,但我似乎心底就認定日落的方向就是西方了。
在談論的過程裏,我們繞到了淨城的邊緣。外頭有那麼一圈的空間是空蕩蕩的,我甚至沒能僅憑肉眼看見外頭的建築。而當我運動感覺,卻又被規則護盾阻擋了。
分明就是將淨城隔離開了。
而又有一位麵目頗為年輕的同胞往著我進來時的入口奔去。
她在高呼:“我的理論是正確的!放我出去!”
我看見她還舉著著什麼,卻是一團用能量小心翼翼保護起來的東西,大約是她的研究成果了。沒有“儀表”,淨城人要安全地攜帶樣本可能就是要這麼動用自己珍貴的能量了吧。
但是那就是入口。並沒有通往外頭的通道。
我看著靜默的入口,突然悲從中來。
這淨區,分明是一個監獄了。
我突然感受到這些淨者比外頭更加純粹的愛星感情――他們並不是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人權,而是在了解到自己情況的惡劣之後,仍然選擇努力為黃星做出那些貢獻。那些在求學路上奮鬥的淨者大約與眼前這位哭喊的小姐大約沒有什麼區別吧。
至於他們為什麼沒有絕望,可能是淨城裏的東西確實也有傳出去的例子吧?
我搖搖頭,把雜念甩開。
告別宏先生,我就開始準備奮鬥了。
事實上在閱讀完圖書館的那篇論文之後我就將自己的計劃的最後一環填上了――是的,說來慚愧,也對不起自己黃星人的名號,這一次看似貿然的回歸確實是十分的貿然,我甚至連完整的計劃都沒有。
而我的計劃也非常簡單――研究理論,然後發布論文,再散布到外頭去。我比那一位哭喊而無人回應的小姐有那麼一個優勢――我確實能到外麵去。
這也是我拒絕了宏先生規避冷血洗滌的原因。
至於我做的課題,倒也不是十分複雜――我要發布的是“製造規則”的研究。畢竟在黑星上我得到了許多資料,而這裏的圖書館更是滿盈紅星的遺產。
……
我在圖書館沉迷了多久了?
我感受了一下體內的能量。我的身體容納了巨量的能量,這不是淨者們可以相比的,由此,我能不休息持續學習的時間也不是淨者們可以相比的。
而於此相對的就是日升日落設定的意義了。這不是單純的複古情懷,而是為了提醒這些形容枯槁的淨者注意作息的。我懷疑在這個假日安裝之前會有勤奮過頭的淨者過勞死的案例。
――雖然在宏先生說來這個假日是淨者入住的那一天同時啟動的。
我突然想起了在風暴學院資料站工作的日子――也是這麼大量的資料(雖然沒有這麼古典全用數據顆粒儲存著),然後要逐個分類整理,最後還要能夠擬一份目錄出來。
似乎當年就是我獨自幹了幾個隊伍的活才鬧出了第一次的名聲……好像是把風暴學院近三屆的資料都整理完了……然後在整理最後一屆開頭的時候被叫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