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斷斷續續,可是卻完全掩蓋不了上官星的惡毒詛咒之言。
子魚麵色冷酷無波,可是心裏卻控製不住的冰冷,羊皮卷被毀了,找不到另一顆解藥,那她的後果也許真如上官星所說,會……子魚突然打了一個寒戰。
“閉嘴。”北冥長風臉色鐵青,衝上兩步就欲一掌朝上官星頭頂打去。
“哈哈……我偏不閉嘴……她會比我……比我死的更慘……她……”
“羊皮卷,你是說這個嗎?”猙獰的惡毒聲中,一道懶洋洋卻清麗的聲音仿若春風一般突然在此間炸響。
一襲白衣勝水,一張芙蓉麵傾國傾城,那絕色女子如暗夜下的精靈,慢條斯理的從夜色中走來。
她的手中揚著一張羊皮卷。
“……”
此地,猛的陷入一片寂靜,所有人都仿佛被這突然出現的女人給震撼住,無不愣愣的看著她,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絕色女人見此輕佻慢撚的一笑,伸手朝子魚招了招,把她手中的羊皮卷朝著子魚就扔過去:“羊皮卷,我多的是。”
子魚下意識的伸手接過,愣愣的低頭打開。
點,麵,線條,與她手中的那些羊皮卷上的手法完全一模一樣,這……
“長風,這是真的,這羊皮卷好像是真的。”控製不住心中突然而來的驚喜,子魚的迫切的朝北冥長風尋求讚同。
站在上官洪身邊的北冥長風聽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敢置信,飛速衝到子魚的身邊,從懷中掏出幾張羊皮卷往這張羊皮卷上一湊。
嚴絲合縫,絲毫不差,這一張羊皮卷跟他們手中的羊皮卷,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它們是一整張圖,是一整張。
北冥長風瞬間緊緊捏住子魚的手,抬頭看著那絕色女子,第一次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失而複得的喜悅和死去活來的興奮,情緒太多的波動,衝擊的他此刻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表達什麼了。
“謝謝。”良久,他才憋出了這一句。
而子魚則愣愣的還沒回過神來。
絕色女子聞言輕笑道:“不是應該對我說,大恩不言謝,我北冥長風無以為報,以後但有所求必當遵命這樣的話。”
打趣多過話麵意思的話,讓激動的北冥長風額頭上頓時冒出一根黑線,這女人……
“不……不可能……我明明燒毀了,不可能還有羊皮卷,不可能……”子魚和北冥長風驚喜無限,而看見此幕的上官星卻要瘋了,她明明把一切都燒毀了,為什麼會羊皮卷還有?為什麼秦子魚不會死?為什麼?
絕色女子轉頭看向上官星,麵上是毫不掩飾的輕蔑和厭惡:“北冥長風,我看你不用殺她,死對她而言太輕鬆了,永遠隻能躺在床上什麼都不能動,什麼都做不到,隻有疼痛和肮髒陪伴著她一直到老,這樣的報複才最適合她。”
“好。”北冥長風二話沒說點了頭。
一直抱著上官星的上官洪聞言,俊美的臉上流過一絲血淚,什麼話也沒再說,抱起還在喋喋不休咒罵尖叫的上官星,轉身默默的走入黑暗中。
上官星這一輩子全毀了,隻有痛苦與她隨時相伴,這樣的懲罰比死,更嚴重。
夜,更加的黑了,天空的星星一閃一閃的映照著下方的燈火通明,交相輝映下的卻是血色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