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廚房收拾好,兩人進了客廳,喬蕊看到茶幾上已經擺上了一大疊資料,她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景仲言就指著兩份道:“下周開會的要用的,你看看。”
喬蕊拿起來翻了兩頁,覺得不對,遲疑的道:“景總,這是高層會議的開會資料,這不是,向韻負責的嗎?”
“沒說你負責,隻是讓你看。”
喬蕊:“……”這是什麼意思?又不關她的事,她看了能起做什麼作用。
可似乎也不打算給她解釋,景仲言已經靠在沙發上,膝蓋上擱著電腦,開始敲打起來。
喬蕊挑挑眉,坐到地毯上,拿著兩份資料看了起來。
這兩份資料,喬蕊剛開始還以為跟舊樓有關,但是看完了,都沒覺得有半毛錢聯係,她打了個哈欠,看了眼牆上的時鍾,今天一整天都在做體力活,她早就想睡了。
景仲言打完一些東西,揉了揉眉心,抬眼,就看到自己膝蓋邊,那個抱著文件,腦袋卻已經一點一點的小身影。
他眼神動了動,坐起來。
腳邊的小身影似乎被驚動了點,她吸吸鼻子,再放下手時,懷裏的資料都掉了,她似乎也沒發現,咂咂嘴,腦袋順勢往旁邊一歪,就倒了過去。
軟軟的觸感,像是枕頭,喬蕊迷糊的想著,似乎覺得她此刻不應該睡覺,但是強烈的睡衣已經襲來,她是想抗拒都抗拒不了。
最後,她舔舔唇,終究趴在那柔軟的“枕頭”上,沉沉的睡過去。
景仲言看著趴在自己膝蓋上,酣夢正甜的女人,溫厚大掌移過去,將她掉落的劉海撫起來,夾到耳朵後。
女人睡得很熟,毫無所覺的緊闔雙眸,呼吸,均勻的從微張的小嘴裏緩緩吐出,熱氣,噴灑在男人西裝褲上,不一會兒,上麵已經有了灘水印。
景仲言失笑一聲,將懷裏的筆記本電腦移開,微微動了動,傾身靠近熟睡的女人,靠在她的耳邊,低低道:“累了回房睡。”
女人覺得耳朵癢癢的,伸手摸了一下,抿了抿唇,又睡了過去。
似乎真的累壞了。
他扶起她,將人先移開,然後彎腰,將人攔腰抱起。
身體一下懸空,喬蕊感覺到了,眼睛頓時睜開,頓時,便對上一雙深沉黝黑的眸子。
大概是還沒睡醒,腦子不太清楚,她眨眨眼,愣是沒分辨出現在的情況,隻傻傻的張了張嘴,喚了一聲:“景總?”
“嗯。”景仲言應了一聲,輕柔的道:“睡吧。”
他那低沉的嗓音猶如世界上最美的曲調,喬蕊本來就睡了一半,聽他這麼一說,索性“唔”了一聲,閉上眼睛,靠在他的懷裏,便睡了過去。
上了二樓,景仲言在門口停頓一下,似乎是猶豫,是該把人直接抱進自己的房間,還是老實送回她的房間?
一番思索後,他終究沒有激進,將人送回了她的房間。
房間收拾得很幹淨,昨晚知道她確定會搬過來後,他連夜找人清理了書房,甚至還臨時買了一張新床。
書房裏大多的文件都搬到了他的主臥,不過他還是故意留下些東西在這裏,以後,總要有個借口出出進進。
將人放在床上,軟綿的觸感,讓喬蕊頓時能舒展開身體,景仲言看著她沉沉的睡顏,傾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明明隻是稍縱即逝的一個觸碰,滋味,卻甜的讓他意想不到。
像是上了癮般,他再次俯身,在那張唇上淺淺的吮了一下,清甜的味道,讓他不自覺想加深這個吻,卻又害怕太用力,會驚醒她。
捕獲獵物的最佳方法,永遠不是蠻橫的衝撞,而是耐心的等候。
分開唇舌,他舔了舔唇瓣,撫著她光潔的前額,低低的道:“我會等到,你願意。”
清淡的七個字,在房中緩緩飄散,消失無蹤,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
離開房間,闔上房門,床上的女人翻了個身,夢中,似乎夢到了什麼美好的東西,她嘴角,始終翹著。
第二天,喬蕊是別窗外的太陽的刺醒的,她揉揉眼睛,回憶著,自己明明有睡前拉窗簾的習慣,難道昨晚忘了嗎?
她勉強睜開眼睛,看到大敞的窗戶,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慢慢坐起來,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這才回憶起來,昨晚她好像在客廳就睡著了,那麼,是景仲言把她抱進房的嗎?
腦子裏想了一下那個畫麵,她頓時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窘迫。
從床上爬起來,她看了眼時鍾,已經八點了,她從櫃子裏拿出幹淨衣服,左右找了找,發現書房裏沒有浴室,這麼說她要去樓下的浴室洗漱?
好像很尷尬,現在下去,會遇到景仲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