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當年的種種,她嘴角的笑意,止不住的瀉出。
現在再想想,難怪當年爸媽非要讓她去學國畫和鋼琴,這種性格,保不準長大了就是個假小子,可怎麼嫁人啊。
這一晚,喬蕊又夢到了童年,夢到了那些藏在記憶深處,最珍貴,如同寶藏一般的過去。
那時候,外公還在,時卿還在,她還是個孩子,天真無邪,無憂無慮,在他們的嬌寵下,恣意張揚的度過每一天。
等到第二天醒來,看到陌生的房間,喬蕊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明明夢裏還是小公主,醒來又要變成小丫鬟了。
下樓洗漱完,喬蕊正在廚房裏忙著,景仲言就下來了,他一邊打著領帶,一邊走到廚房,淡淡的道:“今天坐我的車。”
喬蕊轉頭看他一眼,道:“我自己做公車就行了。”
男人冷聲:“不準。”
喬蕊:“……”
吃飯的時候,喬蕊妄圖再為自己爭取一下,公司的停車場人來人往的,早上出入,肯定會被人看到,到時候緋聞又要鬧開了。
她斟酌著道:“景總,我覺得我們還是低調點的好,要是我們一起去公司,人家肯定以為我們頭天晚上一起過夜了。”
男人切了一塊烤麵包放進嘴裏,抬眸掃了她一眼:“我們本來就是一起過夜。”
“可是說好的隱婚呢。”
景仲言舔了舔唇,淡淡的道:“隱婚的意思,是隱藏結婚信息,跟我們一起上班,沒有關係。”
怎麼沒關係,人家會聯想的好嗎?
好吧,雖然聯想的內容多半是她恬不知恥,爬上景總的床,基本不會有人想到他們已經領證了,但這也不好啊,多影響她聲譽。
喬蕊一想到到時候全辦公室看她的眼光都會不一樣,她頓時沒胃口了,將吃了一半的麵包放下,她起身,耷拉著腦袋上了二樓。
再下來時,卻看到景仲言已經在換鞋了,好像要走了。
喬蕊看了眼牆上的時鍾,才八點二十,問道:“這麼早?我還沒換衣服。”
男人抬眸道:“臨時有事,要出差,過幾天回來。”
“真的?”喬蕊眼前一亮。
景仲言眼神沉了沉,將鞋子換好,站在玄關,對她道:“過來。”
喬蕊後背一緊,想到自己剛才是不是把興奮表現得太明顯了,立刻有些局促不定。
“過來。”男人催促。
她咽了口唾沫,磨磨蹭蹭的走過去,尷尬的解釋:“景總我沒別的意思,你別多想啊。”
還沒走到男人麵前,景仲言一把將她拉過去,將人半摟在懷裏,捏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盯著她的眼睛警告:“我不在的時候,不準見那個男人。”
“唐,唐駿?”她試探性的問。
景仲言眼睛眯了一下,似乎這個名字從她嘴裏溢出來,都是一種煩躁。
“記住你答應我的事。”他冷冷的道。
喬蕊趕緊點頭。
景仲言臉色這才緩和些,大掌在她頭上揉了兩下,此時手機又響了,他煩悶的蹙了蹙眉,放開她,一邊接電話,一邊離開。
直到電梯門關上,喬蕊才鬆了口氣。
不過想到景仲言不在,她又高興了,能連續幾天,不用時時想著伺候這尊大佛,而且不用跟他一起上班,簡直不能更開心了,大赦天下估計也就是這個意思。
八點四十的時候,喬蕊準時出門,到了公司剛好五十八,踩點上班是所有上班族最愛做的事。
到了十樓,喬蕊一眼就看到正在大辦公室裏忙得向韻,她愣了一下,景仲言臨時出差,為什麼向韻還在這兒?
她悄悄走到趙央身邊,拉著人問:“向韻什麼時候走?”
趙央正在做文件,聽她這麼一問,條件反射的抬頭:“怎麼,你跟景總告枕頭狀了,要開除她?”
“說什麼呢。”喬蕊白了她一眼,嘟噥:“難道景總沒帶她?”
正在這時,電梯門叮咚一聲響了,李麗心急火燎的跑進來,回辦公室裏拿了兩份文件,又要往外麵走。
向韻看她這麼忙,喚了一聲:“怎麼了?”
李麗頭也沒回的道:“景總文件落下了,我要趕去機場了,這幾天的事你幫我處理了。”說完,人又進了電梯。
向韻眉頭狠狠皺起,這時,一個小秘書掛了電話,抬頭對向韻道:“京都那邊出了點事兒,景總要趕過去,李姐跟隨,向姐,景總剛才說讓你這幾天二十四小時待命,有事隨時郵件你。”
小秘書的話一說完,整個辦公室都靜了一半,景總臨時出差,帶的居然是李麗不是向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