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當時都糊塗了,酒吧那個環境本來就亂,身邊的人又都醉醺醺的,我們可能是受了環境影響,做了一個錯誤的,不提倡的互動,不如這樣,我們都靜下心來,好好的睡一覺,等到明天再說。”
“哦,一時衝動?”他聲音冰冷的問。
喬蕊眼前一亮,點頭:“就是一時衝動,我們可能都不知道當時在做什麼,景仲言,我覺得我們都該理智點,這樣吧,我先上去洗澡,你在下麵吃飯,等到吃完了,你也上去洗澡,然後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明天早上我們再談,好不好?”
她可憐巴巴的望著他,眼神充滿期頤。
景仲言目光定定的看了她好一會兒,突然,傾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喬蕊渾身一僵,嚇得毛都快炸起來了。
他這個吻很短,也很淺,幾乎隻是一觸即離,可他的眼神卻黑白分明,異常清晰。
“明天早上,我要一個答案。”說完,他終究鬆了手。
喬蕊幾乎是下一秒,立刻條件發射的跑開老遠,她捂著自己的嘴唇,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悶著頭,趕緊跑上樓。
房門一關,她倒在床上,重重的喘了好幾口氣,還是無法冷靜。
他又親她了,為什麼要這樣,我為什麼要把她搞這麼糊塗,她一斤夠亂了,他為什麼還要火上澆油,是嫌她還不夠崩潰嗎。
這一晚,喬蕊失眠了,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腦子裏無數影響一一閃過。
而另一間房的景仲言,也失眠了。
第二天兩人醒來時,看到彼此眼底的烏青,都沉默了。
喬蕊如常的做了早餐,景仲言洗漱完下來,看到桌上一如既往的餐盤擺放,眼神沉了沉,看向廚房裏,那個還在忙碌的小身影,目光久久不放。
喬蕊出來時,手裏端了小鐵鍋,鍋裏煮了粥,她要了兩碗,兩人對坐著坐下,開始用餐。
景仲言一手攪拌著還在冒熱氣的粥,一邊看著她,問:“你的答案。”
喬蕊手指一頓,像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抬頭,看著他:“景總,我想了一晚,我覺得,我應該搬走。”
他目光一沉,眉頭狠狠皺起。
喬蕊道:“就因為住在一起,才會產生一些錯覺,景總,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我在這裏住的很開心,明天之內我會收拾好東西搬走。”
“這就是你的答案?”他臉色發黑,勺子狠狠的摔進碗裏,發出巨大的聲響:“迫不及待的擺脫我?”
“這樣能讓我們都冷靜下來,跳開了這個朝夕相處的圈子,才能看到事實的本質。景總,這對我們都好。”她冷靜的說,隨即低著頭,慢慢的吃著手裏的食物。
景仲言靠在椅背上,沉沉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豁然起身,撈起椅子上的外套,隨意套上,出了門。
房門砰的一聲被摔上,喬蕊也放下勺子,揉了揉眉心,覺得真是頭疼。
說實話,這個主意也是她昨晚想了很久想到了,能解決目前情況的唯一辦法,隻有分開了。
她離開這棟房子,讓兩人的生活步調,回到以前一樣,以前一直都好好的,這說明,隻是同居誤導了他們,她記得她進景氏以後,就沒怎麼聽過景總有什麼緋聞,偶爾有幾個,也被證實是女方炒作,根本不足信服。
所以,她想,是不是景總太久沒女人了,所以憋久了,分不清自己的情感了,他們天天住在一起,就算是兩頭驢,天天見麵,也難免不會產生不該有的情緒。
所以隻要分開了,就算不能立刻消除這種情緒,但至少能讓彼此慢慢的醒過來,知道一切不是之前所想的那樣,這都是衝動,都是誤會,都是錯誤。
想到這裏,喬蕊又吐了口氣,又拾起勺子,一下一下將粥喝完,又吃了兩個雞蛋,喝了一杯牛奶。
吃完早餐,收拾了桌子,再看了看時間,她如常的出門。
到了公司時,辦公室還沒幾個人,喬蕊沒想到自己回來這麼早,以往同樣的時間出門,明明是踩點才到的。
後來她才想起,以前景仲言都會在兩個街口前放下她,然後她自己走到公司,這個走的路程,當然要慢很多,而今天,她是乘的公車,坐到公司前麵一點的車站。
進入自己的秘書室,喬蕊揉揉眉心,告訴自己要公私分明,便打開了電腦,開始做事。
一整個上午,相安無事,下午的時候,安娜突然回來了,帶了一些糕點給大家,說是住院這麼久,麻煩同事們了,還說自己過兩天就能上班了。
喬蕊這才知道,安娜住院的原因是膽結石,前幾天才動了手術,現在還在恢複期,醫生建議她多休息兩天,立刻工作可能會對身體造成影響。
喬蕊隨大流的對安娜的出院表示了祝賀,也沒吃她的糕點,回房繼續工作。
過了會兒,辦公室的門被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