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蕊慢條斯理的走出酒店大門,外麵,大家都有私家車,喬蕊看著堆滿車的車道,往前麵走,打算去攔計程車。
這時,後麵卻有人叫她:“喬小姐。”
喬蕊站住,回過身。
“請往這邊走。”侍應對她比了另一個方向。
喬蕊皺眉:“做什麼?”
“景先生吩咐,讓你在大廳的附屬休息室等他,他一會兒就下來。”
“不用了,你告訴他,我先走了。”她說完,抬腳繼續往前走。
侍應生很為難的追上:“喬小姐,請不要為難我,景先生吩咐……”
“我說不用了。”喬蕊平時不會為難這種跑腿的,但現在,她心情很複雜,手裏的獎券跟燙手山芋一樣,燙的她手心都起泡了。
她現在就想靜靜,一個人。
侍應看她執意,並且往前麵跑了幾步,竟然真的搭上了計程車,他無法,隻好記下計程車車牌號,轉頭,匆匆往回跑。
景仲言接過那張車牌號碼,眉心微微蹙著,對那靜候一旁的侍應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侍應如蒙大赦,趕緊溜走。
男人掏出手機,撥了一組號碼。
喬蕊的手機響了,看了看來電顯示,劃過了紅色的掛號鍵,又將手機靜音,扔進了手袋。
她,掛了他的電話。
酒店裏,景仲言看著手裏還在冒嘟嘟忙音的電話,眼神微微凝著,抬腳,進了電梯。
外麵,有人喊了他一聲:“景總,夫人和總裁正在休息室,讓您去一趟。”
男人眉頭蹙緊,他知道他們想問什麼,但他以為,他的行為已經給了他最好的答案,可想到雲老應該也在,他薄唇緊抿,到底出來了,快步,走向休息室。
休息室裏的氣氛很沉,雲老果真在裏麵,遠方而來,雲老又是個不愛住酒店的,他應該會去景家借宿一晚,以前,他每次來,也都是在景家過。
景仲言看到這位麵善心和的老人,禮貌的點了頭。
老人家笑眯眯的,嘴角努了努不遠處的那對夫妻,眼底有些興味。
景仲言注意到了他眼裏的幸災樂禍,沒做聲,隻看著父母。
薛瑩先說話:“仲言,你想過後果沒有?”
她不想質問一些無聊的,那個獎券,最後的特等獎,肯定是她這個兒子做的手腳,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態度,太引人遐想了,他這麼做,這麼放肆,有沒有想過,高家的人,會是什麼想法。
今天,高家人沒有出席,都是忙人,實在趕不過來,也是無可厚非,但是景仲言要是再這麼狂妄下去,高家人,早晚會知道,到時候撕破了臉皮,對誰都不好。
作為母親,她考慮的永遠比一般人多。
“媽不是想說你,隻是事情輕重,你這麼大了,應該有自己的判斷,喬蕊,她不值得你……”
“值得。”打斷中年女人滔滔不絕的聲音,景仲言麵色平淡,語氣並不凜厲,卻帶著一股可見的堅持:“她值得,我記得,這句話,我跟你們說過。”
“放肆!”景撼天一拍椅子俯首,氣得渾身打顫。
他身體不好,提前壽宴的意思,就是要送他去國外住院,薛瑩趕緊撫了撫老伴的胸口,沒讓他氣急攻心。
“仲言,你看你把你爸氣成什麼樣了?你就聽話這麼一次,這麼一次還不行嗎?別讓我跟你爸,老都老得不安心。”
再多的話,似乎也沒必要說了。
景仲言吐了口氣,覺得頭有些疼。
“如果就是為了說這些,我先出去了。”話落,他轉身朝外走。
景撼天氣得連連喘氣,他身體不好,大點的刺激,會引起嚴重身體後果,薛瑩想追出去,可看老伴這麼辛苦,也走不開。
她心裏想著,或許,真的隻能從喬蕊身上著手了。
那個女人,她真的該好好對付對付了。
想到這兒,她突然感覺身邊一道微涼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薛瑩愣了一下,轉首去看,正好對上雲老漫不經心的注視,她心頭一跳,雲老已經垂下眼,晃了晃手裏的茶杯,像是什麼都沒看到。
……
景仲言出來,就遇到幾位正要離開的商場夥伴。
一番寒暄相送,等到忙完了,已經又過了半小時。
現在追是追不上了,喬蕊多半已經到家了,他又撥了通電話,電話響了一會兒,沒被掛,但是也同樣沒人接。
麵色微微沉下,男人的表情變得不好。
他大概能理解喬蕊的心態,他們的婚姻,存在太多未知因素,盡管他在努力維持,她也在努力適應,可家庭因素一天不解決,始終是彼此心裏的一根刺。
他的父母不接受喬蕊,喬蕊在意,不想忤逆兩老,他能理解她的想法,但是,他的性格,從來不是拖拖拉拉,猶豫不決,瞻前顧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