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蕊一愣,看向他,心裏是暖著的,麵上卻板起來:“我什麼時候無理取鬧過?”
男人寵溺的點頭:“是,沒有。”
“沒有你那是什麼表情?”喬蕊鑽到他前麵,仰頭盯著他的臉,見到他眼中的縱容,腮幫子鼓起來:“景總你說啊,我什麼時候無理取鬧過?”
“說了沒有。”他好言好語。
喬蕊不依:“一定有,什麼時候,我都不知道,你說你說你說啊,別搞得我好想委屈了你似的。”
男人不言,垂眸就這麼看著她,眼神清和穩淡。
喬蕊被他這麼專注的盯著,愣了好一會兒,讀出了他眼中的意思——你現在不就在無理取鬧?
她臉頰一紅,一跺腳,快步往前麵走。
男人跟在後麵,瞧著她撒氣的背影,麵上,卻柔和一片。
木西路離這兒不遠,走路也就二十分鍾,開車隻要幾分鍾。
找到了那個海天吧,景仲言停好車了,兩人一起進去。
酒吧裏閃爍著五光十色的絢麗燈光,到處都是搖曳的男男女女,酒氣從每個人嘴裏噴出來,喬蕊捂住鼻子,不太喜歡這種環境。
這是一個很低檔的酒吧,跟喬蕊偶爾與同事一起去的那種麵積更寬,氣味更好,環境更精美的,有些差距。
碰撞的人到處都是,尤其喬蕊發現,很多醉的迷迷糊糊的女人,都往他們這邊靠,顯然是發現帥哥了。
而他們這邊,唯一的帥哥,隻有一個。
這些人手裏都擰著酒瓶子,一搖一晃的,好像隨時要到下來似的。
喬蕊有些瑟縮的往後麵退退,後背靠在男人堅實的胸膛上,才微微安心。
她扭過頭,看著身後的景仲言,有些無辜。
男人低下頭,在她耳邊說話:“你先回車上。”
喬蕊考慮了一下,搖頭:“算了,一起吧。”
她牽住他的手,兩人擠著人群,走到了吧台。
服務生還在調酒,詢問他們要喝什麼,喬蕊說來接人,問清楚後,那服務生把手裏的工作換給同事,帶他們去了一間包房。
這是間小包,隔開了外麵的喧鬧,沙發上,隻躺著個身形消瘦,滿麵通紅的女人。
喬蕊眉心緊蹙,走過去,推了她一下:“卡瑞娜?”
女人迷迷糊糊的咂咂嘴,翻身,繼續睡。
服務生報了卡瑞娜的消費單,加上這個小包,六百九。
景仲言付了錢,還喬蕊滿臉不善,走過去,抱住她:“算了,把人先帶走吧,這裏太吵。”
喬蕊再不情願,也隻好點頭。
回到車上,看著車後座睡得昏天暗地的女人,喬蕊麵色又差了幾分:“服務生說就她一個人來的,也沒和朋友一起,一個人來灌成這樣,她又受什麼刺激了。”
本來還想陰謀論,這是不是她的苦肉計什麼的,可是想到她也是臨時決定今天回家吃飯,之前都沒跟父母說一聲,卡瑞娜事先計劃好的想法,就掐斷了。
不怪喬蕊小心之心,真的隻是卡瑞娜前科太多,她好像很想結識慕海市的上流社會,但是別說喬蕊幫不了她,就算能能幫,她也不想多這個事,她不能因為卡瑞娜的虛榮心,去麻煩景仲言不是。
車子一路開回家,喬蕊不知道卡瑞娜住哪間酒店,也隻能把她帶回家。
門一開,喬媽媽看到人事不省的侄女,特別著急:“怎麼搞成這樣,快點搬到房間去。”
把人送到喬蕊以前的房間,喬媽媽又是給換衣服,又是擦身子,折騰了好久,外麵飯菜喬蕊都擺上桌了,喬媽媽才出來。
“媽,先吃飯吧。”
喬媽媽點頭,又看了喬爸爸一眼,走到廚房去洗手。
一餐飯很快吃完,喬媽媽胃口不好,隻吃了很少,飯後喬蕊沒讓她忙,自己收拾東西去洗碗,出來時,果然看到媽媽又往房間裏跑。
她跟了過去,站在門口,麵色淡淡的:“媽,你要不要給表姨說一聲?”
“這個時間,美國幾點。”
喬蕊看了眼牆上的鍾,晚上九點,美國就是早上九點,十二小時的時差。
“晚點打吧,你表姨通常睡得比較晚。”
喬蕊沒做聲,看媽媽又給卡瑞娜擦汗,忍不住走過去,將毛巾從她手裏抽走,把人推出去:“行了,你不是有很多話要問仲言,你們出去聊天,我來照顧她就是了。”
“喬蕊,她可是你表姐,你別下黑手。”
喬蕊鬱悶:“你還怕我偷偷掐她不成,放心吧,我又不是變態。”
喬媽媽還是不放心,但看女兒堅持,也覺得繼續在這兒呆下去,估計喬爸爸那兒又有話說,這才走了出去。
喬蕊反手關了房門,看著床上睡得安穩的女人,她長長的頭發上麵,還有嘔吐物,雖然不明顯,但是的確很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