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這種在危急時刻,能站在你身邊陪你的人,估計真的就是姐妹了。
盡管兩人看彼此,都還是不是順眼。
是的,她看得出來,喬蕊看她還是不順眼,不過,她看她,也沒順眼過。
喬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家裏一點聲音都沒有,她上樓,發現房間門是虛掩的。
她走進去,卻沒看到人。
她愣了一下,退出房間,走到隔壁,透過門縫,看到裏麵的確光。
景仲言已經回來了,並且很自覺地今天也在書房睡,不過,現在已經十點半了,她這麼晚回來,他竟然一通電話也沒打過。
喬蕊開始懷疑趙央的計劃,可能最不願意發生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她跟這男人鬧冷戰,這男人也氣了,索性不理她了。
嗬嗬。
早知道,早上吃了早飯再走。
帶著一臉自嘲的回到房間,她隨便洗了澡,就上床了。
看著臥室連接書房的那扇中門,她手心有點癢癢的。
她知道,床頭櫃的抽屜裏,有中門的鑰匙,她隻要拿出來,就能打開那扇門,看看門那頭的男人,在幹什麼。
好奇,很好奇。
可這算什麼?不做死就不會死?
翻了個身,喬蕊讓自己冷靜下來,心裏自我安慰,景仲言不是這麼沒耐心的人,一次沒哄好,肯定還有第二次。
明天如果他做早餐,她一定要留在家裏吃,不過臉上卻要擺出勉為其難的摸樣。
對,就是這樣。
邊想邊睡,估計今天在工地走了一天,又幫卡瑞娜當了一晚上的保姆,她真的累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喬蕊醒來,看看時間,心裏嘀咕著,洗漱好,換你好衣服後,就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間。
她站在二樓的走廊上,悄悄往下麵看,不一會兒,果然瞟到景仲言在廚房忙碌。
她呼了口氣,給自己打氣。
對,很好,就是這樣,等一會兒下去,他隻要叫她,她就順勢坐下來吃早餐。
這麼想著,她算著時間,又跑回房間,對著鏡子擺了幾個“勉為其難”的表情,給自己彩排一下。
十分鍾後,她下樓。
寬闊的客廳,打開了窗簾,一地的金黃,溫溫暖暖的,曬得兩隻貓趴在地上就不願意起來。
喬蕊很自然的蹲在那兒,伸手揉了揉兩隻貓的下巴,把它們摸舒服了,眼角卻瞧著廚房房間。
這時,廚房傳來腳步聲。
她趕緊低頭,沒再看。
景仲言端了早餐出來,放到餐桌上,黑眸,似乎沒有瞧見那一大早就在逗貓的女人,轉身又進了廚房。
喬蕊抬頭看了一下,看到桌上是兩個餐盤,其中一盤應該是給她準備的。
她嘴角勾了一下,索性坐在地上,用手指給兩隻貓梳毛。
景仲言再出來的時候,手裏拿了沙拉醬,放到桌上,他便坐下開始吃。
整個餐廳寂靜無聲,空氣裏,陽光的味道很濃烈,而食物的香氣,也很濃烈。
喬蕊肚子開始打鼓,她一直有吃早餐的習慣,早上不吃,一整天都不舒服。
眼角小心翼翼的又瞧過去看了一眼,見男人正吃得自然,仿佛真的沒想過要叫她。
她在這裏頓了這麼久,景仲言又這麼聰明,喬蕊知道他看出她的意圖了,也看出了她把台階都放到他腳邊了,他卻不願意去踩一踩。
氣著了,她豁然起身,把貓放下,直接走進廚房。
風風火火的身影,在輕暖的早上,顯得毛躁。
景仲言淡淡的吃完麵包,嘴角微微勾了一下,笑得眼角,都綻放出光華。
廚房裏安靜片刻,沒一會兒,響起碗碟的碰撞聲,接著,就是開火聲。
喬蕊用了三分鍾,給自己煎了一個雞蛋,再拿了兩片方形麵包,切了火腿腸,拿了兩瓣生菜,夾著當三明治吃。
她狠狠咬了一口自製三明治,出了客廳,看餐桌上的男人還在慢條斯理的抹沙拉醬,她繃著臉,哼了一聲,上樓去拿了包,轉身出門了。
房門“砰”的一聲,被關得很重。
兩隻趴在地上曬太陽的貓咪,都被驚了一下,抬頭往門口看去,發現什麼都沒有,又歪著腦袋,倒了下來。
景仲言吃完了早餐,收拾好,出來時,倒了兩碗貓糧在食盆裏。
兩隻貓聞到食物的味道,抖抖身上的毛,過去吃。
男人蹲在旁邊,指尖揉了揉麵包的圓腦袋,嘴角,噙著淡淡的笑色:“這回,隻怕她真生氣了。”
兩隻貓顧著吃飯,沒搭理他。
他無奈的搖搖頭,起身,去二樓拿了衣服,這才出門。
喬蕊今天也是去工地,但她心情顯然比昨天還差。
照例打了電話給軍師趙央,把剛才的事兒抱怨了一遍,那頭,趙央懶懶的說:“這樣看來,劇情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關鍵時刻了,雙方戰局也都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