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鄧天就醒了過來,不過睡眠還是不足,他張目一看,原來別的人都已經起來了,除了自己蓋的被子,別的被子都不知所蹤,那張床上又如昨晚一樣,被子宛如豆腐塊,好像沒人動過似的。
看見常青樹等在一旁,鄧天皺著眉頭問:“他們呢?”
常青樹笑道:“在洗臉刷牙呢,你起來了,昨晚睡得可好?”
“哦,還行。”鄧天有點不好意思地回答。
“那就好,等我收好被子帶你去洗臉刷牙。”常青樹道。
很快劉誌生他們就出現在鄧天的眼前,常青樹把被子放進一個櫃子裏然後把鄧天引到衛生間,剛拿起自己的牙刷,鄧天發現上麵已經擠好了牙膏,旁邊常青樹正住一個洗臉盆上倒熱水。
常青樹邊倒邊說:“牙膏是我給你擠好的,一會你刷完牙在這洗臉就行。”
鄧天麵無表情,心想,這人莫非有病?長這麼大個,不會是個“奴才”吧,昨晚給自己倒洗腳水,現在擠牙膏又倒洗臉水的,鄧天不由感到一陣惡寒。
很快洗漱完畢,這時劉誌生找來說:“阿天,你剛來,今天我和雷子還有青萍都請假帶你在鎮江這轉一轉,怎麼樣?”
“好呀,不過那個張雷還有馮青萍就不用了吧?”鄧天說道。這時他早已瞧出劉誌生和馮青萍根本就不是昨天早上自己猜測的那樣,而且他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一下自己這個好兄弟。
“沒事,大家都是朋友,多點相處自然就熟悉了。”劉誌生回答道。
看到劉誌生這麼說,鄧天沒有辦法,隻能另找機會單獨問一下他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是說當了區域經理麼?
走在大街小巷中,清冷的微風陣陣,這與北京東燕郊的天氣很不一樣。北京的空氣幹燥,而江蘇的空氣濕潤,要說比較起來鄧天還是覺得鎮江要比北京更冷一點,絲絲冷意直往衣服裏占。
天色尚早,路上幾乎沒有行人,隻有些許車輛在濃濃的大霧中緩慢爬行,這是個大霧天。
鄧天緊緊衣服,看見劉誌生和張雷正在前邊說著話,隻能問身邊的馮青萍:“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嗯,先走走,鎮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比如金山寺,嗬嗬,要不咱們先吃點早餐吧?”馮青萍笑著回答。
鄧天聽到“金山寺”頓時精神一振,至於心中想問劉誌生的一大堆問題早已扔到一邊去了,而早餐吃不吃更是無所謂的,他隻等著大家吃飽喝足了去好好遊一下名滿天下的金山寺!
幾人轉了一會,找了家早餐店,各自要了早點。想到一會可能就要到金山寺一遊了,這頓早餐吃起來鄧天倍覺香甜。
早餐吃罷,霧氣也不怎麼濃了,在路上走著,這個時晨的人應該多起來的,但鄧天卻感覺到人是越來越少了,但這不能影響他的好心情,隻為能到金山寺一遊而高興。
路上一草一木在馮青萍的嘴裏變成金錢與名人的代名詞,好像要把鄧天扯進金錢堆裏才甘心似的。
行走間,鄧天眼前出現了一片菜地,弱弱的枯黃菜葉在冷風中顫抖,這已經是城郊。他有點懷疑,名滿天下的金山寺會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嗎?
跟著前麵的劉誌生穿過大半菜地,鄧天隱約聽到前方傳來歌聲,仔細一聽歌詞是“來到鎮江千萬不要傲,這裏的人呀不呀不簡單…………”再往前走著歌聲更是響亮,而且他聽得出這不是一個人在唱,而是一群人在唱,這群人都很年輕,有男有女。
鄧天有點好奇,這是一群怎樣的男女?為什麼在這地方唱這種奇怪的歌?這時又聽歌聲傳來“頭打?ㄠ?水,身穿報喜鳥,左手天王表,右手公文包…………”
鄧天聽得微微一笑,這群人真搞怪。不知不覺中,張雷和劉誌生停在了一家農舍前麵,而歌聲就是從裏麵傳出來的,這時裏麵正唱著劉歡的《從頭再來》,看他們好像要進去的意思,鄧天心裏有點慌,連忙問:“怎麼不走了?”
“到了,咱們進去吧。”劉誌生木然道。
“到了?這是什麼地方?”鄧天沒發覺自己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就像剛才菜地裏的枯黃菜葉子。不可否認,沒經曆過太多事的他心中無比軟弱,隻想遠遠避開前麵那間屋子。
這時張雷笑著道:“哈哈,這是我們這些出遠門打工的人平時不用工作時聚在一塊玩樂的地方,還有一個好處就是有一些工作成功者也會到來傳授他們的成功經驗,聽聽也沒什麼壞處的,進去吧,我們不會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