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繩斷,母女倆抱作一團。
“為什麼我家鬧成這樣,也沒人知道?”局長大人摸著血氣不暢的手腕。
“嗬嗬,小區內的三個保安讓我暗中一人賞了一板磚,估計醒來時還得迷糊一陣。
“隔壁的張家呢,不會聽到一丁點動靜嗎?”局長有點不痛快。
“爸爸,張伯一家那像你,整天那麼忙,連周六也要忙,他一家子早上就出發了去西湖了,說要周末露營呢。”珊珊這時情緒倒穩定了,抱怨起自己的老爸來。
鄧天聳聳肩,既然有人代答了,也無需解釋,同時也暗暗配服這丫頭的膽量,換個位置的話,相信自己隻有手麻腳軟的份,同時在迫不得已自捆的情況下還裝得有模有樣,給自己留個活結?這是一個膽大心細還很孝順的女孩,隻能在心裏暗暗對她說聲對不起了。
“你就這樣放了我們,你不怕我們報警?以後你可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的。”局長死也要挽回點麵子。
“喏,你看,事實上我還真不怕,沙煲大的拳頭見過不。”拿起把菜刀,輕飄飄的一拳,上好的鋼刀中間被砸出一個三厘米深的拳頭印子。局長大人暗吸一口冷氣,這是人力所致嗎!
“嘩,你是變法戲嗎,這不可能的,一定是變法戲!”驚魂普定的女孩立即不安份起來。
“有本事你去拿我家的菜刀試試?”鄧天摸摸鼻子道。
“最後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拿我家珊珊來逼我!”一時間,局長氣勢大漲,這不是一個紙老虎的氣勢,也不是一種官威,而是一個作為父親的氣場!
世上沒有比這更壓人的威勢。鄧天退到窗邊,想了一下才道:“因為,我父親沒有局長你有這麼大的本事,他隻能每天麵朝黃土背朝天把我養大。”
聽到這樣的回答,局長大人更是怒不可歇:“那麼,你就是這樣對待一個父親的嗎!”
鄧天眨眨眼笑道:“可是,你不是我父親呢,局長大人,還有些事我會打電話告訴你的,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半個月內我會當好你家丫頭的‘守護神’的,別想著逃跑,你們跑不掉的,你也不希望‘守護神’再次變成魔鬼吧,我很喜歡你家丫頭呢,千萬別給我這個機會,那麼,再見。”
這是三樓,窗外沒有任何能夠攀爬的地方,鄧天撐著窗台,輕輕一躍,越窗而出。
“啊,他跳下去了!”三人大驚,這是要自殺嗎。
珊珊猛地跑到窗邊,往外一看,隻見那可惡的人正在下麵朝他招手,然後在花圃中一閃而沒。
“你才是小弟弟,記住,我比你高!”珊珊的心砰砰亂跳,突然衝著黑暗的大地大喊。
“原來是個高人,是個性格極端的高人。”局長大人感歎。
“切,能有多高,至少比我矮半個頭。”珊珊滿臉不屑。
局長夫人暗暗祈禱:以後千萬不要再出現這種狀況才好。
聽到那膽大女孩的大喊聲,鄧天腳一拐差點摔倒,他突然想到元宵節那晚那個賣花的小男孩。搖搖頭,他快速走出這個高檔小區,這時他心裏十分快意,如果是以前,像這種事給他個豹子膽也是不敢做的,但力量讓他衝開了自身的束縛,想起剛才拿那個女孩來威脅局長時的暗黑心理,又不由暗暗提醒自己,有些事可以幹,有些事是不可以幹的。
夜風一吹,鄧天精神頓時一震,有點沒事可做的鬱悶,但他不可能真的去監視那女孩,局長應該明白,他的親人並不單單隻有他的妻子和女兒。
在鄧天無所事事的時候,這個城市卻因為他一時間雞飛狗走。局長大人一紙令下,抓捕,驅逐,強製遣送。
火車站一時間人頭聳動,李燕一時間無所悉從,同時也驚惶失措。今天她也是屬於被強製遣送的行列,她已經在這一年多了,在這些日子裏,很多最親最親的朋友被她邀請來過,有留的也有走的,家裏很多人都已經知道自己是在幹傳銷了的,自己也從心底下過最堅定的誓言,一定要成功帶上幾百萬回家,那時候回到家那才能證明自己是對的,但現在被強製遣送,一無所有的自己哪裏還有臉回家,回到家了又該如何麵對?不能回家,死也不能回家!傳銷是不能幹了,那些穿製服的人手拿電棍,驅趕著那些平時衣著光鮮的上級經理一遍遍地解悉著非法傳銷的實質時的情景也爍爍在目。但是自己還有什麼地方可去?找朋友去?自己還有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