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的,不過並沒離開鎮江,對不起。”鄧天道歉。
“有什麼對不起的,我的事又不是你造成的,隻是洪生的眼光太差,嫂子她不知道怎麼樣呢,聽說來之前才讀大二,你走了之後她每天都不高興呢,你會去找她的吧?”說起這個吳輝健情緒有點低落。
“那裏麵還是有我的錯的,文靜她很好,她已經回到學校重新上學了。”鄧天微笑道。
“啊,真的啊?那太好了,原來你和她有聯係啊,那天我逃走前,嫂子給了我個電話號碼,說如果有一天我見著你了把號碼告訴你,她眼淚都流了,但就是死忍著沒哭出來。她說哪怕有一個省那麼大,我遇到你的機會都會比她大,無論如何她都想問你一句話。那號碼後來忙著逃避警察不知道丟在哪裏了,剛才我真不知道怎麼跟你開口呢,不過萬幸,你和她有聯係。”吳輝健的聲音有點哽咽。
“謝謝你了,以後就叫我哥吧,來,咱們一起搬這些酒,要再在這閑聊你老板可得罵你了。”鄧天笑道,聽吳輝健說著文靜他也心酸,說起來還是自己不好。
迪廳裏人很多,有點烏煙瘴氣,按理說這個點迪廳應該沒什麼才對。
“聽說今晚有道上混的人包了這個場,好像是給某位大哥辦生日呢,哥你小心點,別衝撞了那些人。”吳輝健低聲道。
有了幫手,啤酒很快就搬完了,吳輝健讓他進休息室,他出去幹一會活然後又進來說一會話,按他說在這種地方幹活他熟練得很。
在這坐了好幾個小時了,鄧天慢慢喝著啤酒,吳輝健也不時送點拚盤進來,休息室的隔音效果十分好,處麵震耳的聲音在這聽起來也沒多大。
“哥,出事了。”吳輝健匆匆推門走進來。
鄧天一怔,開玩笑道:“出了什麼事?你該不會說要發生黑幫火拚,讓我趕緊逃跑吧。”
“也不是什麼太大的事,就是一個長得很‘正點’的小妞闖了進來,被那幫人捉住,接著他們又在門外捉了一個進來,現在正在灌酒呢,可惜又一顆好白菜要被糟蹋了,唉,在這種地方這種事常有,看多了也就習慣了,不過會來這種地方的一般也不會是什麼好鳥,看著就是了。”吳輝健說得有點輕佻。
“哦,那能不能看看,我從沒看過這種場麵呢。”鄧天隨意道。
“那就看看,站遠點就行。”吳輝健邊說邊隨好天出了去。
這時候迪廳原本震耳的搖滾被人為地壓低了聲音,場麵鬧鬧哄哄的。鄧天站在遠處隻看到黑壓壓的人頭,張望了一下還是看不到什麼,不過聲音還是很清晰地傳了過來。
“今天老子做生,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你們喝了那老子讓你們玩得開開心心然後放你們走,不喝,那今晚你們誰也別想走。”這是一個男子的聲音,聽著有點霸氣側露的樣子。
“豹哥,她們是我的朋友,她們是來找我的,我給你下跪,求你放過她們吧,隻要把她們放了讓我做什麼都行。”一個年輕人的聲音驚恐地哀求道。
“你?你算哪根蔥,不想下半生躺著過日子就給老子滾一邊去,別掃了老子興趣!”豹哥的聲音又驕橫地響起。
“豹哥不要,我給你叩頭了。”年輕男子的聲音又響起,同時響起的還有叩頭聲。
“給老子把這不識相的小子拉一邊去好好招呼一頓,真他娘的敗興,呸!”還是豹哥的聲音。接著是年輕男子的呼痛聲和打在人體上的沉悶聲。
鄧天聽得鬱悶,欺男霸女讓人聽著不爽,不過他從來就沒有化身為大蝦的想法,隻是對吳輝健道:“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回去喝喝啤酒。”
“也是,不過那男的倒是有些情義,隻可惜也隻有挨打的份。”吳輝健搖搖笑笑,轉身就跟鄧天向休息室走去。
“喝不喝,不要給臉不要臉。”豹哥怒道。接著是“啪”的一聲清脆的刮耳光的聲音。
“丹丹,對不起,相信我,他一定會來的!”
咦,聲音有點耳熟,隻是隔遠了聲音太雜,聽不太清楚,鄧天停下了關門的動作。
“好,我喝!”一會,喝完酒的女孩一摔,高聲叫道:“我知道你就在這,你出來!你說過做我的‘守護神’的啊!”
聽到女孩的話,幾十號人四處張望,接著發出一陣大笑聲。
怎麼是她?鄧天苦笑,拿起一個空酒瓶對吳輝健道:“輝健,要連累你了,你看有什麼要帶走的就收拾一下,這地方你不能呆了。”
吳輝健探頭探腦,驚異地道:“哥,那‘守護神’不會是你吧?”
“很不幸,你猜對了,不過你拿酒瓶幹嘛,去拿你的東西,你別添亂。”鄧天把他喝住看著吳輝健二百伍的樣子,有點感動,這人雖然有點愣,但很夠意思。
“珊珊,被你幻想出來的人害死了,叫你別幹這蠢事你偏不聽!”這時那個叫丹丹的女孩恨恨的聲音傳了過來。
“誰說我是被幻想出來的。”戲謔的聲音仿佛不高,但卻把全場的聲音全壓了下去,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接著是“啪”的一聲瓶子破碎的聲音。